范闲的心,此刻方寸大乱,他尽力平复心中的情绪,扭过头不去看殊辞此刻的模样。
殊辞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伸出手捏着范闲的下巴,将他的脸拧过来面对着自己。
殊辞“小范大人这是害羞了?”
她说着俯身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前,随后趴在他胸口,呼吸若有若无地打在他的下颌,红唇轻咬,声音娇俏地问道:
#殊辞“安之的心,乱了.....”
范闲的手握着她的腰,触及肌肤,只觉得烫的不像话,眼神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神色,不敢有丝毫挪动。
殊辞察觉他的身体从刚才就一直紧绷着,不敢有丝毫逾矩,最过分的也不过是揽着她的脖子,将她抱在怀里。
殊辞“安之,今夜在此与我一夜春宵可好?”
她想起刚才范闲那声带着怒气的凌厉斥责,指尖捏着半褪的衣衫,刚动了那么一下,便被范闲握住了手:
范闲“殿下恕罪,臣刚才只是一时情急,并非......”
殊辞“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想要吗?”
范闲被她大胆而热烈的话问得红晕染上了脸颊,磕磕巴巴地与殊辞道:
范闲“殿下,这种事情还是相爱的两个人一起,比较好。”
殊辞“那你......”
范闲“殿......殿下,我不曾做过,我发誓!”
殊辞看着他满意地笑了笑,随后起身从他腿上翻身下来,背对着他,将臂弯处的衣裳拉上,遮住了莹白的脊背和香肩。
殊辞“起来吧,说说都查到些什么。”
范闲见她起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挣扎过,可随即想到她并未亲口承认过喜欢自己,若自己这样做了,往后她若是后悔了怎么办?
他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随后瞧见殊辞递过来一枚玉坠,下方编的不是常规的穗子,反倒是坠了一个跟兔子尾巴似的白色绒毛小球。
范闲“送我的?”
范闲惊喜地抬头看着殊辞,没想到她居然会送自己东西,想起上次碎掉的替命珠,范闲不放心地问道:
范闲“殿下,这次这个不会又是什么救命的东西吧?”
#殊辞“不是,只是为了方便找你。”
范闲“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他可不希望殊辞送他的东西,拿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呢,没过几天又被自己弄坏了。
他把坠子系在腰带上,随后来到殊辞面前,帮她整理刚才弄乱了的头发。
指尖在撩起殊辞长发的的时候,瞧见了她颈边的痕迹,心跳又是微微一乱。
他强装镇定帮殊辞理好了头发,随后扶着她走到桌边坐下。
范闲“殿下,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夕娘应该就是和莲花客栈那群人有所勾结的了。”
范闲从怀中拿出帕子,里面包裹的是曼陀罗的药粉,接着还与殊辞说了关于那幅画的事情。
#殊辞“明夕......”
殊辞脑海中想起那个与李云睿多有牵扯的江南明家,可他们虽是商贾之家,可也不至于需要族中的人,亲自来做此事吧?
况且根据她这几日对夕娘的观察,她对那个吴知州的态度颇为诡异。
谈及他的时候,不屑一顾,可这做的事情,却都是投其所好,奉承讨好吴是非的事情。
想起夕娘对三日后的事情颇为重视的模样,殊辞心下猜测那日定然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范闲“殿下,要不我让高达他们去查查明夕的身份?希望能查到一些线索。”
#殊辞“嗯,尽快,我总觉得她设的这个局,就是冲着我来的,又或者她其实一早应该就猜到我的身份了......”
殊辞想起那日自己醒来的时候,夕娘先是问了自己的名字,见她不说这才直接另取了一个,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的真实身份。
还有杀人灭口的事情,那日她被带着离开客栈的时候,老板伙计分明还活着,怎么就第二天就死了呢?
连夜出城去杀的?为什么?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殊辞“吴知州在湖州只手遮天,只怕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的事情做的也不少,你回去让人一起查查,我还需要在这待上几日,三日后若还没有结果,我再与你们离开。”
范闲“可殿下你如今功力尽失,我怕你会有危险,还有你身上的那个奇怪的情毒......”
范闲说到这里,双手不安地交握着搓了搓,也不知道她这些日子还有没有发作过。
殊辞“那要不你这几天晚上都来陪我?”
殊辞忽地凑到她面前,双手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