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辞在清水镇晃悠了一圈,最后来到村口坐下,听石先生讲些三百年前三国并立的往事。
听着听着,先前打闹的小孩儿又跑了回来,在树下嬉闹。
“小孩儿,你们能去别处玩儿吗?”
“是啊,声音小点儿,石先生的声音我们都听不见了。”
“跑远点儿去玩儿啊,这些吃的给你们,拿去......”
殊辞看了一眼拿着小零嘴跑开的小孩,摇了摇头,有时候这小孩儿的喧闹,堪比噪音,吼得脑瓜子嗡嗡地。
不过他们也就清净了那么一会儿,随即那几个小孩儿又跑了回来。
殊辞看着自己面前的瓜子和白果,想着到底是该像之前的村民那样,以利相诱啊,还是直接武力解决问题。
她抬眸看了一眼旁边一边打闹,眼神不时朝着他们桌上瞄的小孩儿。
好家伙,她倒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人的,只不过几个小屁孩,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眼真的好吗?
“不是让你们去一边玩儿了吗?”
“要不你们坐下一起听书?”
“滚远点儿,小孩儿,吵死了你们!”
殊辞看着有个中年男人忍不住开口训斥了他们,然后便有小孩似乎被吓到了一样,先是眼底冒出眼泪,然后张了嘴,似乎准备嚎啕大哭。
她下一瞬便轻轻动了动指尖,灵力直接落到那小孩儿身上,于是旁边的人便发现,那小孩明明哭得甚是伤心,结果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你做了什么?”
“这是怎么了?”
“......”
旁边的人自然也发现了问题,转过身看着他问道。
“嘿......奇了怪了......”男人小声地嘀咕道。
那个中年男子显然是个灵力低微的妖族,当即便明白是有人暗中出手了,只不过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寻到,到底是谁出的手。
随即他便好奇地伸手捏了捏那男孩的脸,稍有些粗犷的容貌让旁边的小孩,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更有甚者,在他伸手的时候,被吓得腿一软,一个屁股蹲儿坐在了地上,被吓得眼泪也开始在眼底积蓄。
殊辞小小地打了个呵欠,然后指尖轻轻一扬,便又封印了那群小屁孩的声音,一切仿佛变成了一场默剧。
明明有人在哭,可却愣是没声儿,一旁有些人书也不听了,目光挪到小孩儿身上,看着这场诡异而滑稽的戏码,竟是无一人想起,要找出背后出手的人,帮小孩儿解了身上的法术。
殊辞弯着眉眼看着既害怕又哭得伤心的小孩儿,连滚带爬地离开村口,心情一瞬间变得好了起来。
这些幼崽到底是怎么能做到古今统一,这么能制造噪音的呢?
相柳收到消息,说殊辞在清水镇的时候,本来还不大相信的,但是心中却总想着要来亲自确认一下。
刚走到村口,就瞧见她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一边听石先生说书,一边暗地里使坏。
相柳“我这才回来,怎么你就跟来了?舍不得我?”
相柳伸手握住她打算解开禁言术的手,那个法术过两个时辰也就揭开了,何须她浪费灵力给解开。
殊辞白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回来,没好气地说道:
殊辞“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是为你来的。”
他今日一身白衣,脸上带了个银白的面具,头发也变成了银灰的颜色,显然他现在的身份是相柳。
不过他这身装扮比起做防风邶的时候,还真是好看了不止一点儿,即使没能瞧见他的脸,殊辞亦是这么觉得。
相柳“是吗?那你为谁来的?”
相柳的眼眸带着温润的神色,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殊辞“那就与你没什么关系了。”
殊辞虽然想要找他合作,但是眼下他对自己的态度,让她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他想要算计自己,所以还是等过些时日,自己探听清楚这人的目的之后,再和他谈合作的事情吧。
相柳“是吗?这清水镇,说大不大,你不说,我也很快就会查到的。”
他凑近了些,再殊辞的耳边轻声道。
他的气息打在殊辞的耳朵上,让她的耳垂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她伸手把人推开,瞪了他一眼道:
殊辞“那你自己去查好了。”
相柳“真的不是为了我来的?”
相柳对于她的态度也不恼,或许他自己也察觉了对她的不同,但此时他依旧将其归咎于,想要把她拐到辰荣军中的原因导致的。
殊辞“不是,不是,不是......”
殊辞恨恨地盯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不再搭理他,认真地开始听石先生说起当年辰荣的那一场灭国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