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兴冲冲地去了玱玹的酒馆,只可惜人家今日未曾开门,说是酒还没酿好,需得过些时日再开张,于是今日之约也只能就此作罢。
夜里菘蓝带着下人去山里给辰荣残军送药材,殊辞便趁着这个机会去了玱玹的酒铺,想要试试这位西炎王孙的实力。
玱玹在酿完酒之后,便累得不行,老桑和阿念她们也早就睡下了,于是他摸黑回了房间,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作为西炎质子,玱玹的警觉性不可谓不低,可即便如此,他也未能听见有人进了的动静,若非那道目光太过凌厉,只怕他也无法察觉。
昏暗的屋子里,玱玹感觉到有人站在他床边的瞬间,身体骤然紧绷,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对方没动,他也不敢直接出手,毕竟对方能直接进到他的屋里,修为必然不会太差。
他装作熟睡的模样,打起了微微的鼾声,然后装作翻身,把手往自己枕下摸去。
对方在他的手还未够到枕下的武器的时候,手猛地一挥,一股灵力朝着他的手腕打来,接着那人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手指成鹰爪的模样,似乎想要扼住他的脖颈。
漆黑的夜里,玱玹睁开眼,看着被自己钳制住的手,指如葱根,却又比寻常男子的手掌要小些......
女子?玱玹微微思忖,下一刻,一柄银刀在他的余光里闪过,朝着他的胸口刺来,他另一只手施展法术,朝着刺来的银刀劈去。
术法与银刀相撞,殊辞受了余威的冲击,后翻退到门边。
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玱玹。
玱玹“你是谁?要做什么?”
玱玹看着那把不似凡物的银刀,心中泛起寒意,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然停滞,此刻仍旧有些惊魂未定。
但此刻心中的不安显然不能表现出了,于是他脸上依旧一副冷静淡然的模样,看着殊辞,语气中带着沉稳和威严。
殊辞“求财。”
殊辞担心自己说多了露馅,索性怎么简单怎么来。
玱玹“要多少?”
玱玹站在床边,透过窗边幽微的月光的,看着站在门后阴影里的人,试图辨认出她的模样来。
殊辞“多多益善。”
玱玹“是吗?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话音未落,玱玹便朝着殊辞飞速挪了过来,殊辞飞身掠上屋顶,燕子一般飞快地躲闪着,不紧不慢地引着玱玹往山林中去。
等玱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辰荣军临时军营巡视的边界处。
#玱玹“你是辰荣军的人?”
玱玹随着殊辞的动作,停在与她相距十丈开外的地方,拧着眉扫了一眼四周茂密的山林。
殊辞“不是。”
殊辞遮着面纱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若她说自己是辰荣军的人,只怕是玱玹能转身就跑吧?
玱玹“你引我出来,当真只是为了钱财?”
殊辞“那倒不是......”
殊辞反手握着刀柄,眼神锐利而寒意森然,眼睛眨了一下,眸色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红,身后仿佛有九条巨大的狐尾张开,随时准备着要攻击他。
殊辞“只是为了杀你来的。”
她说着脚脚尖往地上一点,随后便握着刀朝着玱玹靠近,只一息的时间,两人便又纠缠着,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