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抱着朏朏狂奔了许久,本来以为相柳没有追上来,最后却发现最后又绕回了泉眼旁边。
他心里叹气,今天当真是天要亡他啊。
玟小六“大人饶命,小人只是清水镇的一名小医师,家里两个小兄弟等着钱娶媳妇儿,小人只是一时被钱迷了心窍,就想着挖些草药......”
相柳“解药......”
玟小六愣了一下,然后急忙从怀里拿出解药扔给相柳。
相柳一挥衣袖,将他扔来的解药撒在毛球身上:
相柳“我这金雕,可以说是百毒不侵,千万种毒药也未曾药倒过,想不到如今清水镇的小医师已经这么厉害了?”
玟小六自然不会以为他在夸自己,急忙澄清道:
#玟小六“大人,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家就住在清水镇西河边的回春堂,专治妇人的不孕不育,大人可有妻妾不孕......”
玟小六说着说着便感觉周围的气氛越来越低,相柳的脸色凛然,微微一偏头,冷眼看着他。
于是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默默收声,低下头跪在地上等着相柳处置。
毛球的毒解了,这时候站起来盯着那只还待在原地的朏朏,眼中带着垂涎。
玟小六“大人,求您放了那只朏朏......”
玟小六担忧地看着留在原地不愿离开的朏朏,心紧紧地吊了起来。
相柳看了一眼玟小六,并没有阻止,眼看着毛球扇动了翅膀,就要朝着朏朏扑去,忽地传来一道清越女声:
殊辞“不许吃!”
殊辞从树梢飞了下来,用灵力将那只朏朏揪到怀里,她落在毛球身边,然后充满兴致地围着毛球转了一圈道:
殊辞“长得还挺肥的哈,也不知道能吃不?”
她眯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毛球,眼神像极了刚才毛球盯着朏朏的神色。
毛球被她看得脖子猛地一缩,灰溜溜地飞到相柳身边的树干上,警惕地盯着殊辞,好似真的害怕自己会被她给炖了。
殊辞的视线随即挪到相柳身上,眸中带着询问,似乎在等着她刚才的问题的答案。
相柳“能吃......”
相柳放在膝盖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嘴角向上翘起些许。
毛球不可置信地看着相柳,闪动着翅膀就打算远离他,显然是真的害怕他俩把自己炖了。
只是下一刻相柳就继续道:
相柳“不能吃的话,怎么能把我吃穷了呢?”
他们说话的时候,玟小六偷偷摸摸起身,佝偻着腰朝着旁边的林子挪去,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相柳冰冷的声音道:
相柳“来人,把他捆了。”
殊辞见他让人把玟小六捆了,身体忽地一僵,想起昨夜被他劈的那一掌,犹豫着自己现在跑的话,还有机会跑得掉吗?
相柳“阿辞,走了。”
相柳从树上飞身下来,朝着一旁琢磨着怎么逃跑的殊辞,淡淡地说道。
殊辞“......”
殊辞看了一眼前方被五花大绑的玟小六,顿时歇了逃走的心思,眼下她和玟小六也算是朋友了,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只能默默跟上他们,一会儿到了辰荣军中再见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