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抖了抖嘴唇皮子,气得险些昏过去,他的儿子,北离的九皇子,居然有天会被北离百姓认作是谋逆的西楚余孽?何其荒谬?!
“逆子!”手中珠串脱手而出,砸在萧景瑕膝盖附近,吓得人忍不住发抖,底下臣子缄默不言,稍微呼吸声重一点都小心翼翼,完球完球,这种皇室秘闻,是他们当臣子的该知道的事吗?!
等缓过了劲,明德帝才叫人解开萧景瑕的哑穴,“你自己说,刚才那人说的是不是事实?”
“周德。”
“臣在。”
“去查,死囚是不是都被这逆子给换走了!还有近来失踪案频发却都没有告破,是不是就是这逆子在做手脚!”
“是。”
明德帝又将目光转向跪着的萧景瑕,萧景瑕瑟瑟发抖,整个人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父……父皇,不是的,都是误会啊,我,我是跟着楚河去的!我根本不知道那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药人啊!”
越说越有底气,萧景瑕抬起头,涕泗横流,跪着往前走,“父皇!您知道我的,我从前就是赤王殿下的跟班,与白王殿下也不敢交恶,最是怕事,我懦弱,我无能,我虽然也有过坏心思,可是我是万万不敢去动手的啊父皇!”
“您给了我护卫,又给了我权力,我是想过成为像赤王白王那样的人物,可以为父皇您分忧,可是我……我实在是没那个能力,又怎么可能有胆子陷害楚河,豢养药人的事呢!我不敢,也没那个能力啊!”
一众臣子眼观鼻,鼻观心,好家伙,为了撇清关系,都开始这么诋毁自己啦?九皇子殿下能力确实不行,但他做没做坏事,这不是一查就能查出来?何必这会辩驳?又蠢又坏,难不成他以为陛下会有慈父之心?
emmm,陛下有慈父之心,但全用在永安王殿下那了,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明德帝坐在高处,审视着这个他忽略多年的皇子,这个被他提起来当做炮灰的皇子,原本还能凑合用用的工具,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楚河身上。
“周德,去查清楚,即日起,九皇子萧景瑕禁足,无诏不得出。”
“慢着!”大殿外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是国师和一名穿着望城山道服的童子。
齐天尘站定,先带着飞轩向明德帝作揖行礼,“陛下,九皇子殿下一事,正巧,我也算做了回目击者。”
“噢?”
“飞轩,你来说。”齐天尘垂眸朝飞轩笑了笑,殿中众人了然,这小童子就是齐天尘培养的国师接班人。
“嗯!”飞轩点头,“是这样的,掌教命我到天启来找国师,可刚到天启便听闻稷下学堂二号有踢馆的,今日比试,从前从未有过,我便拉着国师去了稷下学堂。”
齐天尘在旁补充,“飞轩年幼,最是爱闹。”
“我原以为是比武,到了现场才知道是比试厨艺,在场还有位幸运观众被踢馆大厨邀请品尝美食。”
齐天尘再次作揖,“那位幸运食客便是永安王殿下,在场百姓学生皆可为证。”
………
明德帝再次黑脸,骗人骗到他老子身上了?“萧景瑕!那你说,楚河是怎么既出现在白王府附近又在稷下学堂的?!”
“周德,将人压入大牢!”
“陛下,莫急气,”齐天尘一道真气缓住明德帝的气息,“永安王殿下既然回来了,陛下也该心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