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其实我在家里地位很低的。之前拜托谢三叔在这里开设军塾,是为军中选取将领。如今,你十人,下月可去军中报到,领骑将职;你领副将职;至于你二人,等天启学堂的来了,再说。若不行,再去军中领职。”
“是”
说完这些话,两人的话题渐渐转向了那些被誉为天才的少年,百里东君的名字便在这时被提及。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对那耀眼之星的无限遐想与钦佩。一番交谈后,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随后踏上马车,沿着官道缓缓向着乾东城行去。
他们行走了片刻之后,一辆由青衣侍女驾驭的华美马车从相反的方向缓缓驶来,并在鸿鹄镇停了下来。那马车宛如一颗流动的明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车身上精致的雕纹仿佛诉说着车主不凡的身份,而驾车的青衣侍女静静地坐在驾位上,神情淡然,为这辆马车更添几分神秘的气息。
“吁”青衣侍女拉停马车“小姐,真的不往前行了?”
“我们答应了古先生,这几年不踏入城中半步。我已仔细算过时日,离期限满还有五日。这最后的五日,我们就留在鸿鹄镇中,静静地等待尊使他们的到来。我预感此次不仅会有尊使前来,恐怕连护法也会现身。”
“护法?小姐此次之事,真的会惊动那位护法大人吗?”丫鬟道
“应该是的。四尊使来几人?”
“有两位已经赶过来了,五日差不多到。”
“那就在鸿鹄镇停五日吧,五日后入城。”
“若遇古先生,保其不死,带回望城山。”在乾东城某个偏僻角落的酒肆里,年轻道士捏着纸条,眼神复杂。他将那张薄纸揉成团,缓缓撕碎,任由碎片飘落在斑驳的桌面上。端起面前的酒碗,他一仰头,烈酒顺着喉结滚落,辛辣感直冲胸腔。“保其不死……说得好像我真打得过似的。”他轻声嘟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窗外人来人往,喧嚣声却仿佛离他很远。他知道,要保护那个人,谈何容易。但既然接下了这差事,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客栈位于酒肆外的三条街处,一间昏暗的客房内,一束微弱的光线透过纸窗洒在青石板地上。年轻人盘膝而坐,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宝剑。这把剑通体橙亮,剑刃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在黯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耀眼。他轻抚剑身,心中却泛起一丝遗憾——如此良剑,却未能得其用,实在可惜。
“不染尘”年轻人是无双城这一辈最给予厚望的年轻人,却在第一次试剑中折了。他抚着手中剑,轻声道“长老,我还是想再见一见西楚剑歌。只是比剑,不做他想。”
“为何?”
“我记得问道于天的最后一式是大道朝天,我想见见。还有,不想以后被无双嫌弃。”
“咳咳,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就该自己坚定地走下去,无双城向来秉持中立,不与镇西侯府为敌,此次前来不过是来看热闹罢了。”
“弟子明白了。”
镇西侯府外,温壶酒从怀中取出一个纸条,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粗糙的纸面。展开纸条,目光扫过其上的墨字:“西楚剑术,大道问天。世人皆仰,退其让之。然有诡道,吾之所取。若危百里氏,退。”
“诡道啊诡道,我也想见见大道啊父亲。可惜,怕是难见了。”温壶酒袖中的青蛇爬了出来,张口将纸条吞入腹中,扭头就看到温络玉站在门口。
“是父亲的传信”。
“是,父亲说大道之下还有诡道,大道留给别人,诡道留给温家。可惜,到乾东城的人怕是都无缘得见大道和诡道了。”
“为何?”
“那位公子已到了那座小院中,无论何人都带不走那人。”
“那位公子真有如此本事?”
“嗯,他身边有一玄境高手,有药王谷传人,钦天监道法,其余皆为天境的高手。比之如今的北离八公子只强不弱,何况那位被称为北离第一天才的公子应该可以动武了。”
“那位公子武功很厉害?”
“那群少年皆是天才,而他则扔是第一天才,你说他厉害否?”
“来的多数会是成名的高手,他再厉害又能挡住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