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仙询问

“多谢小王爷，今日能得见天斩之威，又亲眼目睹萧氏裂国剑法的风采，此生已无憾事。不知小王爷可愿赐教一试？”古尘凝视着萧瑟，唇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意，语气中透着几分敬意与期待。

“师父，你……”百里东君担心的看着古尘。

“徒儿，莫担心。我只是想见见裂国剑法。”

“前辈，其实不必如此的。”萧瑟说

“那场大战中，我本该陨落。多亏师兄以命相换，我才得以苟活于世。这些年来，我一直隐居于乾东城，试图在孤独与忏悔中度过余生。却有幸遇见了你，东君，让师兄毕生心血所创的剑法得以传承。而今，更亲眼见证后辈英才层出不穷，位列十大名剑之首的天斩，竟可与裂国剑法分庭抗礼……此景此情，实乃不负此生！东君，待你声动天下之时，请替我前往天启城，酿一壶桃花月落，在天启城最高处静置。那是师兄生前最爱之酒，如今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告慰他的英灵了。”古尘此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欣慰，亦有怀念，更多的，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

古尘当年你我三人分别之时我就说过，若有需要及时换我前来，可他到死都不愿意换我来，当年那场大战是如此，今日亦如此，要不是我感应到我的学生在此。你是不是还想再瞒着我？今日我来便是履行当年之约，只要你愿意，就算与天下人对抗，我也会保你平安。

“师父，我带你去，你亲自去。”

是啊，前辈！以老师的实力绝对能护你安稳，并且所有人都找不到的。

古尘轻轻摇头，目光落在凤羽身上，语气淡然而坚定：“不了，凤羽，当年我与师兄不愿意你参与当年那场大战，如今我亦不想让你为难。后又转头看向百里东君说道，是龙的，终究要飞天；是英雄的，光芒又岂是能够轻易掩藏的？”说罢，他微微偏头，视线在百里洛陈与百里东君之间掠过，仿佛带着几分追忆，几分深意。“我年轻时曾见过一本书，名为《酒经》。其中记载了一种酿酒之法，我依此酿了几十年酒，自以为也算得上是个中高手了。”

“师祖说的可是这本”这时，唐莲从怀中掏出儒剑仙谢宣给的书让古尘看。

唐莲此举，令萧若风、百里洛陈等人看得眼中直冒火光，眉头紧锁。这些人每每行事总带着几分惊世骇俗——不是掏出什么闻所未闻的酒经、稀世名剑，便是亮出失传已久的绝妙剑法。若非他们武艺超群、威慑力十足，恐怕早已成为他人觊觎的目标，遭遇明抢暗夺之祸了。

“正是，怎会在你手里？”古尘也有些无语的看着唐莲。

“是儒剑仙谢宣所送，我现在正在学习上面的酿酒。”唐莲

“谢宣，是那书呆子送你的。他什么时候，也改不了送人东西的毛病。”雷梦杀道

“若风，他此时可还在你府里。”柳月

“不在，来时说去南诀看看，一年后回。”萧若风道

“好好学，等你参透书中的内容，你也是个酒仙了。”古尘欣慰的看向唐莲

“二王爷，我们来试剑吧，让我看看这裂国剑法的最后一式碎天，如何？”古尘说完，起身握剑，对上了萧瑟。

萧瑟轻叹一声，语带敬意：“能亲眼得见西楚剑歌的最后一式——问道于天，实乃三生有幸。”话音未落，他已躬身行了一礼，随后缓缓拔剑，稳稳立于古尘对面。周围众人见状，心知这将是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比试，纷纷悄然退开，目光却紧紧锁定场中二人，生怕错过哪怕一个微小的动作。此刻，风声似乎也为之战栗，空气中的每一丝波动都仿佛凝聚着无形的剑意。

“前辈，得罪了”说完，两人提剑跃向空中，两剑相遇，电光火石中带着片片桃花，即美又危险。再回首时，胜负已分。

“谢前辈赐教。”萧瑟微微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与敬意，随后转身带人离去。萧若风、百里洛、陈对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悄然退了出去，将这片空间留给了那对师徒。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安静下来，只余下师徒二人相对而立，沉默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唉，你呀。这就还是老样子。

凤羽，当日与你结识，是我和师兄最为欢悦的一段时光。今日，多谢你再来看我一眼。还记得师兄临走前，曾托付一样物件让我转交于你，可你迟迟未曾现身，我便只能替你好好保管着。东君啊，待我离去之后，请你务必将那物归还于他。此物就埋藏在这棵大树之下，而那里，也藏着我留给你的东西。

古尘当年我没有履行承诺，今日我当着你的面。只要你这弟子有难，就算是拼尽我的全力。我一会护他一生无虞，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以是我对他的承诺。

多谢

“父亲，东君他……”百里成风随着百里洛陈走出院落后，回头看了眼小院里的两人，犹豫的问着百里洛陈。

“没事，今日东君不仅见识了天下间最强的两剑，也看到了小王爷在国家大义面前的恩威并施，想来对他也会是一种帮助。”

从今日起，他才会真正懂得江湖的含义。江湖，并非只是遇见北离八公子那般风雅的人物，或是名剑山庄里以剑会友、洒脱不羁的侠客那么简单。真正的江湖，是他此刻所见的这一幕幕——那些复杂的人心、交错的利益与无法预料的变局，这才是他师父与二王爷口中提及的江湖本质。

“世间没有真正的自由，即便是江湖，也有种种禁锢。”

“今日虽有负师父所托，没能帮到先生，却也知道了先生的选择。一行会将此间发生的什么事告知师父。”

“无愧，这是我的抉择，而且，你师父的朋友也不是我。听说，你们山门最近入了一位小神仙。”

王一行一愣，“先生随处一寸地，却知天下事。”

“天纵之才，往往伴随天纵之劫。真人还请多加小心。”古尘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凝与关切。

王一行点点头“先生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