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绝世的好少年,师父若是见了,定会十分欢喜。”柳月公子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欣慰,“而且,除了这些少年之外,明日参加学院二考的学子们,也个个才华横溢,令人期待。”
“你对他们很感兴趣?”李先生说
“嗯,这次大考可谓卧虎藏龙,各色人物纷至沓来。那位年纪轻轻却已在赌桌上声名鹊起的女赌王,手段玲珑,心性难测;诸葛家的传人精通奇门遁甲,举手投足间仿佛带着天机运转的玄妙;还有醉酒百味的候府公子,一壶浊酒蕴藏千般滋味,似乎连他的思绪都浸透了醇厚的深意。至于那位四处游历、行踪不定的旅人,更是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神秘感。”柳月公子轻抚手中的折扇,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很好奇,等到二考开启之时,他们究竟会如何绽放光彩。”
“其实,每年学院大考都很有趣,我也很期待。”李先生望了一样亭内抚琴的柳月公子
“我不过是想亲眼见证一下,我未来的弟子与小师弟在这次二考之中,能绽放出多少耀眼的精彩。”柳月公子唇角微扬,眼中透着几分期许与笃定,轻声说道。
“这么确定?”李先生说
“嗯,确定了。”
“好,我也来看看我这未来的弟子究竟有何有趣之处。”李先生语气中透着几分兴奋,“你说你也要收一个徒弟,他们会不会因此争抢起来呢?”
“不清楚。但其中有人武功之高,远超于我,以至于我根本没有资格做他的师父。”柳月公子说道
“谁?”李先生问
“那位四处流浪的旅人,叫叶鼎之。”柳月公子说
李先生也被柳月公子说的有了兴致,十分期待要参加二考时的学子。
“萧瑟,你说李先生会同意我们去观看学院二考吗?”无双抬头问道
“会”萧瑟回道
“会的。自从我们踏入天启以来,除了李先生对我们表现出兴趣外,每天暗中注视我们的人也不在少数。起初,他们或许只是因陌生而心生好奇,但如今,我们的身份已然不同——与琅琊王关系匪浅,更得陛下青眼相加。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若还未摸清我们的底细,便绝不敢轻举妄动,更遑论轻易开罪。因此,李先生最终会答应让我们旁观学院的二考。”姬雪娓娓道来,语气平静却透着笃定。
姬雪所言极是。叶若依微微颔首,语气凝重地说道:“二考开启之时,必然引得天启城各方势力齐聚瞩目。而我们的处境也会因此愈发被动,尤其是萧瑟与萧凌尘二人,更是众目所归。”她顿了顿,眉间掠过一丝忧虑,“凌尘尚好,他住在王府,旁人只当他是在讨好琅琊王,倒不会多加留意。可萧瑟却不然——他不仅面见了陛下,还获赐这座宅院,甚至王爷亲自送来了贺礼。如此种种,都令他的存在愈发显眼,那些审视的目光,恐怕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炽烈。”
而且可能还会因为小桀的原因是的,天外天更加注意我们这边的一些行动。雷血道
“对我们是不太有利”沐春风说
“是,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唐莲说
“叶姑娘不愧是萧老板的谋士,对当下的局面十分了解。”无心说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今后又要像那时一样,被人紧紧盯着不放吗?”司空千落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忧虑
“那就要看萧老板是如何盘算的了,是选择打破这僵局,还是任其发展。”无心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深意。
“除非萧瑟亮明身份,不然局面不好打破。”萧凌尘说
“萧瑟,你是怎么想的?”叶若依看着还在后司空千落下棋的萧瑟问
“无需搅动当前的局面。若依,你明日带上千落与落明轩,前往钦天监拜会国师。凌尘,你则进宫面见陛下,就说我担心被人欺负,索要一块令牌以证身份。其他人明日去拜访各大家族,只说我们会在天启停留一段时日,待大考结束后,再沿途造访各家。吩咐各家留下一两位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在天启即可,余者可先行返回。姬雪,李兄他们还有多久抵达?”萧瑟凝视着棋盘,手中捏着一枚棋子,却迟迟未曾落下。他的目光仿若穿透了棋局,心思深沉难测。
“就这两日到,你有事让李凡松办。”姬雪道
“是也不是,雷血你等会去问一下前辈,什么时候开始帮雷无桀驱除他体内的另外一股内力。还有问一下,有什么方法能恢复他的记忆?萧瑟道
行。不过,关于恢复记忆这件事,我之前也曾向老师请教过。然而,老师的话却含糊其辞,只说时机尚未成熟,即便强行恢复,反而会对他自身造成伤害。雷血道。
萧瑟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还有雷无桀,他现在的情况如何?自从他醒来,至今也不过才过了几个时辰。从回来以后,他一直待在屋里未曾出来。你待会儿去看看他的状况。”声音虽轻,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与思索。
嗯
天启城内,一间客栈静静伫立。叶鼎之踏入客栈后,便径直前往房间,将满身风尘洗净。随后,他换上一身干净衣衫,前去拜见青王。两人相谈甚欢,话语中交织着种种秘辛与筹划。直至夜色渐深,叶鼎之才告辞归返,回到客栈歇息。
学堂内,雷梦杀的别院中,百里东君躺在床上已沉睡了十几个时辰。雷梦杀几次前去呼唤,却始终未能将他唤醒。
萧若风来到院内时,见只有雷梦杀一人坐在院中,诧异的问了句“还没醒?”
雷梦杀将百里东君的现状一一道来,萧若风听罢,唇角微扬,笑意淡淡浮上脸庞。他轻声道:“看来是真下功夫了,不然也不会累成这样。”
萧若风与雷梦杀依旧在凉亭中相对而坐,言谈声随着微风轻轻飘荡。百里东君悠悠转醒,耳畔传来两人的话语,似乎正在议论学堂李先生欲收弟子的事。他眸光微动,思绪尚未完全清明,便顺着话题接了一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