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剑仙3

“也是，今时不是昨日，怎能用昨日的眼光，看待今时，是我着相了。”萧瑟听着李先生的话，低声喃喃。

“落兄，让南诀这位剑仙前辈看看我们少年人的潜力。”无双跟在后面大喊

“落兄加油！”李凡松也跟激动，他还没有跟剑仙前辈真正动过手。

“楚河，除了明轩的仙人六博术，小桀血儿的无方拳，还有无双的无双剑匣之外，你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掌握这种早已失传的武功？”萧若风的目光落在楼下正比剑的落明轩身上，又扫过在场几人熟悉的身影。他似有所思，眉宇间渐渐浮起一抹疑虑，旋即转头看向萧瑟，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萧瑟听到萧若风的问话，低头想了想，回道“有，除了他们三个，还有无心的轻功飞天踏浪，凌波虚度，无法无相功，佛门六通。”

“无心的师父是寒水寺的忘忧大师，他的武功多是忘忧大师所教。”

萧瑟简单的说了无心的师承，也说了无心会的武功，就转头看向楼下正在比剑的落明轩和雨生魔。

“落明轩，不必藏拙，暴露师承也无妨。”萧瑟凝视着落明轩的剑势，片刻后淡淡开口。他看得分明，落明轩因顾忌自己，唯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刻意收敛锋芒。然而他们之间并非泛泛之交，而是朋友。此刻正是彼此坦诚之时，又何须藏匿真才？这一语虽轻，却蕴着信任与笃定，像是一道无声的鼓励，将无形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

“好嘞，放心吧。”落明轩听到萧瑟的话，也就放心了。

“你们听好了，待会儿下去比剑，不必担心暴露身份会给我招来麻烦。在这北离天启城中，无论何时何地，你们的行动都不会为我带来任何困扰。”萧瑟见众人神色间似有犹疑，索性直接挑明了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想借此打消他们的顾虑，也好让接下来的事情更为顺畅。

“放心，不会隐藏的，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和剑仙前辈讨教讨教。”雷血平静的应承，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对啦，雷血，一会儿你上去的时候，莫提雪月城，此时北离还没有雪月城，你提了也没人知道。只说雷家堡和剑心冢就行。”

这边萧瑟还在嘱咐一会儿下去比剑的三人，那边北离八公子凑在一起说起了笑话。

“诶，柳月，你瞧瞧你这徒孙，剑术倒是练得有模有样啊。”雷梦杀双手抱胸，目光戏谑地落在场中激战的身影上，“与南诀剑仙雨生魔交手，竟也不见多少劣势，看来他们闯荡江湖的时候，没少经历生死厮杀。不过嘛……”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揶揄，“比起那些真正的前辈，尤其是剑仙一脉的造诣，还是显得稚嫩了些。他似乎很少向你讨教吧？否则，这一招一式的火候，恐怕还能更上一层楼。”他侧头看向身旁静默不语的柳月，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确实有些经验不足，但萧瑟不是一直在为他们创造机会吗？从我们相识至今，萧瑟的每一步都暗藏深意。西南道顾家的那一场激斗，乾东城对战天外天的惊险较量，还有前几日在天启的那场厮杀，哪一场不是他精心谋划的结果？”柳月并未反驳雷梦杀的话，却不禁对萧瑟的深谋远虑生出几分钦佩之意。

若没料错，依他们所在的这片空间而言，今日这场剑术比拼，原本应是师父与南诀剑仙雨生魔之间的较量。然而，只因他们都身处雪落山庄，雨生魔潜入天启时偶然寻到了这里，这才促成了这场前辈与晚辈之间的剑道交锋。或者说，今日这一场比试，早在他的算计之中。思及此处，柳月与洛轩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目光隐晦地投向那位斜倚在椅背上、悠然观战的青袍少年。一瞬间，他们仿佛对这个神秘的青袍少年又多了几分新的认知，也不禁暗自揣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究竟还会带给他们多少出人意料的波澜。

“这场与南诀剑仙的剑术较量，其实是萧瑟早有预谋的安排。只因华锦以调养身体为由拦住了他，才未能将此事道出。否则，今日在雪落山庄展开的剑术对决，站在那里的绝不会是李先生，而是我们。”叶若依听闻了雷梦杀与柳月的对话，心中明白柳月和洛轩大抵已经猜到了萧瑟的谋划。既然如此，她也不再隐瞒，索性坦然直言。

叶若依的话，让北离八公子震惊了。他们没想到一定少女竟有如此玲珑心性，只是从他们几人的对话中，就猜出了他们的想法，并告诉了他们答案。

“我是他的谋士，对他的想法和要做的事情都跟清楚。”叶若依又说了一句。

“你很聪明，楚河有你在身边帮忙，应该会放心很多吧。”萧若风由衷的对叶若依赞叹。

“王爷说错了。”姬雪轻声开口，语气沉静却带着一丝坚定，“叶若依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事，一些微不足道的谋算。萧瑟很少让她参与更深的布局，就如同他让我探查消息，却从不让我涉足他的谋划一般。至于雷血他们，更是只需听命行事，无需了解背后的深意。那些阴谋诡计，本就是他独自承担之事，他向来不愿让我们每个人都卷入其中。”说到此处，姬雪停顿片刻，仿佛在斟酌言辞，随即缓缓吐出自己的心声，“这便是他选择的方式，也是他守护我们的方法。”

“我们可以给他帮忙，打手，但黑暗面由他背负，我们不用。”萧凌尘插了一句

从在乾东城初见萧若风的那一刻起，萧凌尘的心中便始终盘桓着一句话。然而，这句话如鲠在喉，他不知该如何启齿，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害怕一开口，泪水便会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也害怕话一旦出口，自己会陷入无尽的悔恨。于是，每次面对萧若风几人的询问或交谈，他总是欲言又止，将那句未出口的话深埋心底。尤其是那些曾陪伴萧瑟经历过天启那场生死较量的人，以及那些已然知晓真相、明了坚守背后竟是如此残酷答案的人，对萧瑟更多了几分心疼。他们的沉默中，藏着说不尽的复杂情绪，连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琅琊王的刑场赴死，没有皇家的猜测，没有战争，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那时候，萧瑟可能会去江湖闯荡一圈，然后，再回到天启继承皇位，坐在那个人人争夺的位置上，掌生杀大权，再没有自由可言。

每当这个结果在脑海中浮现，他们便觉得难以置信。萧瑟如同风一般自由，无拘无束，而萧楚河却承载了太多人的期望与信仰。若他们真的与萧楚河相遇，或许并不会如现在这般亲密无间。

不过，这些终究只是假设罢了。此时陪伴在他们身边的，是萧瑟，而非萧楚河。即便萧楚河偶尔会短暂驻足，那也是因为北离需要他，需要那个名为萧楚河的存在。然而，那时的他们，早已不再是唐莲、雷无桀、司空千落或是姬雪月。他们是北离四守护，是青龙、白虎、朱雀与玄武。他们是北离的屏障，更是萧瑟的倚仗，是那份无法动摇的忠诚与守护。

“雷血”萧瑟时刻关注着楼下的情况，见雨生魔要下杀手，喊雷血几人截住。

“知道，不会让落明轩师兄有事的。”雷血无双李凡松三人齐齐挥出一剑，截住雨生魔的杀招。

“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指教，前辈何须动杀心。”萧瑟语气微冷，狠利的眼神看了一眼雨生魔。

“公子果然深谋远虑，以那失传剑术为饵，激起我心中好奇，再顺势邀我试剑。这一番筹谋布局，当真堪称无双。”雨生魔与落明轩一战过后，心底已然洞悉了萧瑟的用意。然而，他自知理亏在先，萧瑟的算计则紧随其后，而这一切更是经过他亲口应允。这场步步为营的阳谋，自他踏入北离疆土的那一刻起，便已悄然布下天罗地网，而他不过是在劫难逃的棋子罢了。

“多谢夸奖，前辈不也看明白了吗？可前辈也没拒绝，面对和无双剑匣齐名的剑术，前辈不也想见见嘛，所以这不算算计，只是各取所需而已。”萧瑟也不隐藏，大大方方的承认雨生魔的推算。然后，又看着无双，雷血，李凡松三人，笑着看向雨生魔道“前辈见到了失传已久的仙人六博术，不知道可否想领教下与之齐名的无双剑匣，血影剑法和望城山剑法。”

“呵，公子谋算如此深远，怕是我拒绝也无用吧。李先生好手段，竟培养除了如此优秀的弟子。”雨生魔不认识萧瑟，也不知道萧瑟的身份，但他知道李先生的弟子中有一个与北离皇室有关。故而，以为这个弟子就是萧瑟。

“他并非我的弟子，不过，若有机会，或许我会将他收归门下。”李先生察觉到雨生魔的误会，却并未多加解释，只是淡然一句，点明将来或许会有师徒之缘。

“竟不是李先生的弟子，想不到北离还有人可以与李先生一较高下。不知公子是哪位先生的高徒，雨生魔有幸前去拜会。”雨生魔也有些惊讶的看向萧瑟。

“我的老师确实不少，不知前辈想要见哪一位？”萧瑟唇角微扬，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他转眸看向雨生魔，笑意渐深，“不过，这并不重要。眼下，前辈要面对的是无双城的无双剑匣，不知前辈是否还有兴致领教一二？”

雨生魔知道自己今日逃不了，也不在废话，看着站在大厅中间的无双，挑眉问道“你又是何人？”

“无双城无双，问剑南诀剑仙，还请前辈赐教。”

“好，我也想看看无双剑匣在你这小娃娃的手中是什么样的？”说完，提剑砍向无双，无双看着刺来的剑，朗声道“云梭，青霜，绕指柔，玉如意”。

“好，来的好”。

雨生魔手中长剑挥舞如风，一连串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中，精准地挡下了无双斩来的四剑。然而，还未等他喘息，便听见无双一声轻喝，先前那四柄利剑竟被召回，与余下的八剑合而为一，化作十二道寒光凌厉的流影，齐齐向他袭来。无双足踏剑匣，衣袂飘扬间神情沉静，望着雨生魔淡然开口：“再请前辈试试这一招。”

“大明朱雀呢，一起拿出来，我也想看看这民剑谱上排名第二的大明朱雀是什么样？”

“这就来，请前辈赐教。”

说着无双就拔出了大明朱雀，指挥十二把剑，齐齐挥向雨生魔。

“无双剑匣，大明朱雀，确实已有许久未曾见过了。”李先生凝视着无双从剑匣中抽出最后一把剑，目光微微闪烁，似有万千感慨涌动。他抬手拿起酒壶，轻抿一口，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弥漫，却掩不住那一抹深藏于心的复杂情绪。

这是打到哪一位了？只见一道人影落在了萧瑟的旁边。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怎么耽搁了这么久？”萧瑟微微侧过头，瞥了身旁的人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埋怨，却隐约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关切。

唉，这不是刚醒出了一剑身体有点虚嘛。不过你让千落师姐来叫我，就是为了看剑仙打架？雷无桀瞟了下面一眼说道。

当然不是等雷血比完你要不要去试试？

看看吧。

行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