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2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雷血便已起身，带着学堂的大师兄君玉前去探望萧瑟。与此同时，李先生独自坐在前厅，手中握着酒杯，神情淡然地饮着酒。不多时，百里东君缓步走入前厅，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李先生独自斟酌，神色间似有思索；而唐莲等人则各自忙碌，彼此之间并无交集，却透着一种难得的宁静与闲适，仿佛一切都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安然而自得。

只是，百里东君看了李先生好几眼，总是欲言又止。

“东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堂堂男子汉，莫要吞吞吐吐。”

“师父，海外真有仙人啊？”

仙人嘛，这你就得问那小子了，李先生用头望着雷血和雷无桀的方向。

“不过，如果你问的是海外仙山的话，那没有，只有两个隐居在海外的求道之人。”

“李先生要去海外仙山游玩，可否等萧瑟醒来一起。来时，莫衣先生让萧瑟给他自己带句话，我们也见见年轻时的莫衣先生。”

“你们如果海外？”

“曾经去过一趟，为了给萧瑟治病，乘坐沐家的船前往仙山。在那里，我们遇到了莫衣先生与百里城主，几番险象环生后，总算治好了萧瑟，也令若依姑娘多得了十年寿命。”唐莲感慨万分地叙述着，“还亲眼目睹了入魔的莫衣先生，以及佛、道、儒三家的绝世功法。”

“的确是难得，差点儿以为要死在海外仙山了。”

“总是听你们提及为萧瑟治病一事，可我并未见他有何明显不适。虽说身体因亏耗过度而略显虚弱，但除此之外，倒也并无大碍。”

李先生喝了口酒，皱了下眉头，终于还是问出了最想知道的答案。

“先生应当知晓，萧瑟十七岁时曾遭大监卓清废去武功，那残留的阴柔内力如同附骨之疽，将他折磨得苦不堪言。原本以为来到雪月城后，情况会有所好转，却不料他的身体虚弱至极，远超众人预料。司空城主暗中出手，为萧瑟调理修复身体，才勉强稳住了他的状况。”叶若依轻声诉说着，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忍与忧虑。

“可惜，天不遂人愿。即便萧瑟选择深居简出，麻烦依旧主动找上门来。雷家堡广发英雄帖，宴请天下豪杰，萧瑟因担心雷无桀安危，怕他遭人追杀，便随他一同返回天启。起初，一切尚算平静，谁料消息竟意外泄露。”姬雪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暗河之人趁夜来袭，意图追杀萧瑟一行。迫于形势，萧瑟不得不显露武功，却也因此险些命丧雷家堡。”

“幸好被小神医华锦救了回来，得到两个月的时间去海外求医，要不现在就没有萧瑟了。”

“或许，上天见萧瑟前半生太过顺遂，才在我们踏入仙山之际，便让入魔的莫衣先生横亘在前。他虽允诺救下萧瑟，却提出了代价——需以若依姑娘的性命，换取他妹妹的还魂之术。”

“我们自然不愿，故而和莫衣先生打了起来。若非百里城主及时醒来，赶来相救，我们怕是都要命丧海外了。”

“我们知道莫衣功力深厚，却没想到打败他，需要佛道儒三家合力才行。而当时在眼前的只有大师伯一人，国师是后来的。也是国师告诉我们，打败莫衣先生需要三家合力。”

“照此推断，当时在场的人里，有能力且符合这一条件的，似乎只有东八和远道而来的小齐。然而，这两人一个是道门之长，另一个是儒家弟子，可那佛门金刚又是谁呢？”

“是雷无桀。他跟小僧学了罗汉拳，没想到竟真派上了用场。小僧果然慧眼独具，一时兴起将这路武功传授于他，却未曾想这一举动竟间接救下了三条性命。”

“自恋”。

“是啊，若不是雷无桀与百里城主、国师联手，恐怕也难以与对方打成平手。最后还是萧瑟强撑着使出了心魔引，唤醒了莫衣先生，我们这才得以脱险。”

“那天，当真是惊险连连，好在都没事，平安回了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