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

“原来如此，这就是问鼎酒道的由来啊。”他轻声喃喃，眉宇间浮现出一丝释然，“我之前还怀疑师父是否故意夸大其词，甚至觉得他不过是在骗我。如今看来，竟是真的。”语调中带着几分感慨与自嘲，仿佛为曾经的误解感到些许懊恼，又夹杂着对真相揭开后的欣然悦意。

随着这道声音风出现，大家一同扭头看向酒楼门口站着的红衣少年。

只见那少年一袭红衣如火，手中长剑泛着凛冽寒光，脸上却绽开明朗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亲近之意。而在他身后，三男两女缓步相随：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额前垂落两缕刺眼的白发，双眸锐利如鹰，透着一股冷峻之气；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面容沉静，似有禅意流转；还有一人负手而立，背后七把剑随风轻鸣，宛如一曲低吟。一侧，青衣女子眉目清冷，若远山含黛；黄衣女子则手持长枪，英姿飒爽，仿若战场上的烈焰般耀眼夺目。这一行人，形色各异，却在无声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这样一群好看的少年人出现，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雷梦杀，百里东君，司空长风看向门口的几人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雷梦杀看着几人，笑着问道“你们今日怎么有空出来喝酒？”

“我们听闻今日有个手持长枪的人，在碉楼小筑抢酒。问过姬雪后，才推测可能是司空公子到了，他想抢酒送给百里公子。我们便赶来看看，没承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雷无桀道出了此行的缘由。

“怎么就你们，其他人没来？”百里东君问道。

“他们没来，说是等到比试那天再来。姬雪讲，今日只是来确定你与碉楼小筑于本月十四进行酿酒比试的事情。还说，若赢了，便将酒和枪一并带走；若是输了，就留下枪。”

“我们就来看个热闹，等正式比赛时才过来。”唐莲说

“他～”灼墨公子只说了一个字，就看到唐莲对他摇头道“也就这几日，以后若不受重伤或劳累过度，就没事。”

“那比赛那日，你们都能来？”百里东君听到唐莲的话，也有些高兴。

“都来”。

听到唐莲几人的回应，百里东君转过头，对谢师郑重其事地说道：“就如他们所言，本月十四，我们在碉楼小筑碰面。还请提前备好最上等的酒与品酒师，我将亲自取走那壶陈酿十二年的佳酿，以及我的枪。”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决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谢师尚不清楚这几个突然现身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然而，当他听到百里东君那一番略显嚣张的话语时，心中顿时升腾起一丝不悦。那话语像是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进他的心头，令他眉头微蹙，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任何酿酒师都不允许有人拿酿酒开玩笑，更何况还是碉楼小筑的一品酿酒师。

“谢师莫要怪罪，我这小师弟在踏入天启之前，可是专研酿酒术将近十年之久。”雷梦杀深知谢师的性子，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出声解释，言语间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

“我学了四十年了”。

“佳酿之中，可品人生百态。少年时的酒烈如火焰，带着无畏与冲劲；中年时的酒温润如玉，蕴着沉稳与内敛；老年时的酒醇厚似岁月沉淀，满是智慧与从容。各有滋味，又怎能简单断定孰优孰劣？难道不是吗？”

“谢师何必动怒？酿酒比的乃是酿酒之术，输赢如何，不如等到本月十四，让百里公子与碉楼小筑各自携佳酿前来，请品酒师一尝，便能立见分晓。”叶若依见谢师双目似燃怒焰，眉宇间尽是愤懑，唇角微扬，轻笑出声，语调柔和却不失分寸，试图平息他心头的火气。

“那就在十四日等候大驾光临。”谢师看了一眼叶若依，微微皱了下眉头，又看了眼百里东君，甩了甩衣袖，扭头离开了。

随着两人定下的比试，消息也随之传了出去，除了雪落山庄外，整个天启城哗然一片。

刚才还没有问，这位小兄弟，是司空长风指向雷无桀问道。

这下雷无桀，公子想必还没有见过我，不过你应该见过我兄长，他与我长相有几分相似。

你说的兄长，可是雷血。

正是

百里东君拍了拍司空长风的肩膀，看着雷无桀几人道“好了好了，关于他事情，有时间再说。我们要换个地方喝酒，你们是回雪落山庄，还是继续去逛。”

“回去，我们就是来看个热闹，现在看完了，当然要回去了。不过，要是喝酒的话，回雪落山庄喝吧，大师兄酿了不少的好酒，李先生几乎天天都在那里。”雷无桀如实说着，然后看向在角落坐着喝酒的陈儒，和唐莲，叶若依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上前施礼道“先生，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雪落山庄？”

陈儒抬眼看着雷无桀，不解他为何这时邀请自己。

“你要请我去喝酒？”

“确实如此，先生上次造访雪落之时，未能尽到地主之谊，今日既然相遇，又怎能错过补救的机会呢？”叶若依轻移莲步上前，立于雷无桀身侧，语调柔和却带着几分不容推诿的坚定。她的目光温婉而诚挚，仿佛怕对方一个不慎便要逃脱这场盛情的邀约。

“好啊，我也去尝尝雪落山庄的酒如何？”说着起身跟随几人离开留下众人猜测。

“你们认识？”司空长风见陈儒似乎和唐莲几人认识，疑惑的开口。

“嗯，见过一面，这是第二次见面。”千落走到司空长风身旁，轻声跟他说是怎么认识的。

“哦，原来是这样。”

“你是谁？”边往外走，百里东君边问着陈儒。

“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现在还是快些回去喝酒吧。”

“喂，你还没付钱呢？”

陈儒头都不回，先一步去了雪落山庄。

雷梦杀心中清楚，碉楼小筑角落里的那两张座位，始终有着无需付账的特权。那里的客人，仿佛与这座酒楼有着某种无声的约定，而这份秘密，只有他一人知晓。

“他是谁？”

“你可以回去问问谢宣，或者到雪落山庄后问问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