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

心中虽如此思索，但无人前去向萧瑟求证，雷无桀对此更是一无所知，李先生自然也无法从他口中探得半分消息。于是，当萧若风与姬若风的比武拉开帷幕时，李先生仅是安然端坐，手持酒杯，神情淡然地观望着两人的招式交锋，仿佛这一切不过是闲来无事时的一场消遣。

“看来无缘见到裂国剑法了。”姬若风略有些遗憾的说道。

“会见到的，只要萧瑟他们还未离去，北离周边各国或是那些潜藏的高手前来挑衅，自然还有机会再见。”李先生一边回应姬若风的话，一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目光转向雷无桀，语气略显随意却带着几分深意，“你们这次随我们去了雪月城之后，还打算去哪里？”

“先在各大家族间走一遭，随后前往海外仙山，最后到昆仑山比剑。”雷无桀稍作沉吟，将之前的计划娓娓道来，语气平淡却透着几分笃定，仿佛这些险途与挑战早已在他心中盘算过无数遍。

“你们跟海外仙山的黄龙山掌门认识？”李先生听他们说过几次，知道认识黄龙真人的另一个弟子，那时也没多想。

今天又听雷无桀说了一次，这才觉得他们可能比自己以为的还要熟悉。

“虽无缘得见那裂国剑法，但我自创过一套剑法，名为‘天下第二’，取意为我乃天下第二，谁又敢妄称第一？这是很久以前的创作了。他没学会这套剑法，一怒之下，竟自创了一套‘天下第三’。今日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展示一番。”李先生凝视着场中两人的打斗，还不忘为百里东君和雷无桀讲解萧若风此刻所施展的剑法精妙之处。他的语气淡然，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这天下剑道的高低，早已在他心中有了定论。

“我曾听萧瑟提及，裂国剑法霸道刚猛，震慑人心。百年以来，除了琅琊王萧若风，无人能将其修炼至‘碎天’之境，而萧瑟却做到了。”雷无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萧若风的剑势，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不仅如此，他的天赋甚至超越了琅琊王萧若风。”

“萧瑟的确天赋非凡，甚至称得上是异禀之才。即便与少年时的萧毅相比，他也毫不逊色。”这段时间，李先生对萧瑟有了更深的了解，心中已然认定，这是一个聪慧至极的年轻人。

看着两人得打斗，百里东君凑到李先生身旁“先生，小师兄和姬堂主这场比试，谁会赢？”

“姬若风，你小师兄虽说踏入逍遥天境已有数日，但与在逍遥境中浸淫多年的你相比，终究还是存在一段差距。”李先生语气平和，言语间不带丝毫偏颇。对于弟子们的修为深浅，他向来心中有数，了如指掌。

“你跟姬若风打，有几分胜算？”李先生看着在一旁观战的雷无桀忽然问了句。

“啊，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没和姬堂主交过手。不过，刚踏入逍遥境的时候，我曾与剑仙有过一场较量。虽然最终败下阵来，但那场战斗却让我获益良多。”雷无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神情间透着几分腼腆与释然。

“嗯？你为何要与剑仙动手？”百里东君诧异地望向雷无桀，眉梢微挑，眼中满是不解。他实在想不通，这个看似洒脱的年轻人为何总是一次又一次卷入纷争，仿佛不打上一架便无法了结般。

“啊，他想对萧瑟下手，我们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于是就动起手来了。”又是这般情形，每当提及这些话题，他们所有人无不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将言辞引向别处。

“天下第三，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棍法厉害，还是你的剑法厉害？”姬若风边打，边和萧若风对话。

“萧瑟，萧凌尘，萧落雨我阿爹跟琅琊王打起来了，你们不出来看看。”姬雪看着此时正在比武的两人，淡定的问道。

“我阿爹此刻赢不了你阿爹，若是出去被他看见了，只会让他丢了颜面，还是不出去的好。”萧凌尘微微摇头，随即想到姬雪正在马车外头，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便又出声补充道。

“你呢？”萧凌尘怼了怼旁边的萧瑟。

“一样，要给皇叔留些面子。”

那你呢

不过就是懒得外出罢了，再者说，皇叔如今的实力尚不及姬堂主，与其在此看这个，倒不如让我多睡一会儿。

正如萧凌尘、萧落雨和萧瑟所言，三人选择不下马车，实则是为萧若风留存颜面。否则，让自己的阿爹或是皇叔亲眼目睹被人击倒在地的景象，终究显得太过难堪。这份隐忍之中，既有对他们身份的顾忌，也暗藏着几分微妙的情理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