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心了吧?即便李先生不在,小百里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温步平深知温壶酒心中的忧虑,此刻听完萧瑟托温林转达的话语后,他带着几分打趣的神色望向温壶酒。
“你难道不好奇李先生为什么不在吗?推荐的那位南宫先生又是何人?”温壶酒虽然放心了不少,但对于李先生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现的那位南宫公子很是疑惑。
“并不好奇。李先生是怎样的人?若他真有事,断不会告知旁人,更何况还有一位小王爷在。即便李先生真遇上了什么麻烦,只要有小百里在小王爷身侧,便不会有真正的危险。你认为呢?”
“也是,有那位小王爷在,又有李先生推荐的那位南宫公子,你也不用担心小百里的安全问题。”
话虽如此,但唐门终究不同于其他地方,尤其是在这几日,几乎天下用毒的高手都齐聚于此。萧瑟身边并非没有擅毒之人,可即便有,也难以抵挡这人多势众的局面。稍有不慎,便可能触怒某些隐于暗处的强者。雷无桀、雷血、无双、司空千落、李凡松等人虽各有本事,却也不得不更加谨慎,以免无意间得罪了哪位不好招惹的人物。
当然,萧瑟他们也不怕得罪人,一般人看到他们一群人在一起,也不会轻易的得罪人。怕就怕,那几个大大咧咧的人惹了祸还不知,而萧瑟又放任。
“我先行一步,去瞧瞧那几个小家伙。我担心他们年少不知轻重,萧瑟又素来放任不管。你且慢慢来。”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可能,他随口向温步平交代了一句,随即掀开帷幕,足尖轻点,身形已如燕般掠起,施展轻功直奔唐门而去。
可温壶酒并不知晓,由于唐莲与唐泽的缘故,即便雷无桀平日里再怎么大大咧咧、行事无脑,此刻也断然不会莽撞发作。他虽不能代表雷家堡,却能代表永安王萧楚河,身为萧瑟四大守护之首,他更不能在此时给萧瑟丢脸。因此,他会下意识地约束自己的言行。莫说一向随性而为的雷无桀,即便换作其他人,在这样的场合,也必然会谨言慎行,丝毫不敢疏忽大意。
尽管在后世,他们分别执掌一方,或为家族掌门,或为门派少主、亲传弟子,但在此处,无论何时何地,他们的身份都只有一个——那便是萧瑟的延伸。纵使他们偶尔惹出些许麻烦,以萧瑟的能力也足以从容化解。然而,在外人眼中,他们并非代表着各自所属的门派与家族,而是被视作永安王萧楚河意志的化身。正因如此,他们始终谨言慎行,力求不为萧瑟增添任何不必要的困扰。
所以,温壶酒的担心,不能说百分百完全多余,却也不会轻易招惹这些人。只要他们没人故意找他们茬,他们还是有分寸的。不然,依萧瑟那个护短又从不吃亏的性格,不少人都会跟着吃苦。
唐门
唐莲和雷无桀驾着两辆马车来到唐门时,看到的就是一座矗立于锦城,类似于城中城,又是一个家族的唐门。
当马车缓缓驶至唐门前停下,百里东君迫不及待地掀开帷幕,目光落在眼前的宅院上。他怔了一瞬,随即忍不住感慨道:“南宫兄,你看这唐门的宅院……竟比咱们镇西侯府还要恢宏几分。”他的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惊叹,仿佛被那气势磅礴的建筑摄去了心神。
马车中的南宫春水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掀开帷幕,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们两个有听到什么吗?”
百里东君与雷无桀屏息凝神,耳畔捕捉到一丝细微的破空之声,顿时双眼圆睁。几乎是瞬息之间,百里东君旋身而起,手掌一翻已稳稳接住那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与此同时,雷无桀手腕一抖,一颗霹雳子脱手而出,精准地撞上了另一枚飞来的银针。那针尖锐纤细,若非专注凝视,怕是会直接忽略过去,只余一抹寒光隐没于空气之中。
“唐门的梅花针,这已是暗器中最简易的一种。然而,你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哪怕有十足把握,也绝不该徒手去接唐门的暗器。你且看雷无桀,他的应对便极为妥当。他以雷门火药对唐门暗器,不仅全身而退,更丝毫不落劣势。”南宫春水凝视着百里东君,神情严肃地说道。稍作停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毕竟,那上面极有可能淬了剧毒。”
听完南宫春水的话,百里东君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飞针,随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仿佛方才那险峻的一瞬仍滞留在他的呼吸之间。而雷无桀则是另一番模样,他站在一旁,目光在南宫春水与百里东君之间游移,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声说道:“这暗器来得太快,我根本来不及接住,只好用了霹雳子。”话语虽轻,却难掩几分歉意。
“而且,萧瑟也让我多备些霹雳子,说以备不时之需。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到,也不知道萧瑟会不会生气。”
南宫春水和百里东君两人听到雷无桀的话,呆愣的看着眼前一脸担心又不好意思的雷无桀,一时不知道该说萧瑟有先见之明,还是该说雷无桀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