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桀全然不顾南宫春水与百里东君的怔忡,目光落在地上那两枚被打落的飞针上,低声喃喃:“才刚踏入唐门地界,就朝我们射毒针,难道真是冲着萧瑟来的?可唐门怎么会知道我们也来了……难道真的只是针对萧瑟?不好!萧瑟岂不是危险了?”话音未落,他似乎猛然想起什么,神色一凛,急忙抬头朝前方的马车大声喊道:“大师兄!千落师姐!快保护好萧瑟!我们刚停车,就有两根飞针从唐门方向射来,不知是不是冲着他来的!”
南宫春水和百里东君都没想到雷无桀会来这一出,还来不及阻拦,雷无桀的话音已经响彻唐门。
“雷无桀,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给你一记暴雨梨花针。”唐莲听到雷无桀没心没肺的话,不由大怒。
“大师兄,我可没说假话,那飞针确实存在。我们刚停下马车,唐门之中便骤然射出两根飞针,直取我面门。若非我眼疾手快,用霹雳子将它打落在地,此刻你怕是已见不到我了。你若不信,尽可询问南宫先生与百里公子,那飞针分明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雷无桀听到唐莲的话,说的更起劲了,俨然忘了这里是唐门。
“小夯货,闭嘴。”萧瑟见雷无桀仍欲开口争辩,忍不住沉声喝止。他微微蹙眉,压下心头的不悦,随即在马车内端坐直腰身,扬声道:“在下身子欠佳,此番更是初次随大师兄唐莲与唐泽回返唐门,不知何处冒犯了门中前辈,竟使得前辈以飞针相迎。若真有失礼之处,还望前辈念在大师兄与唐泽面上,莫与这莽撞之人一般见识。”他的声音清冷却不失恭敬,隐隐透出几分病态的虚弱,却更显从容自持。
雷血凝视着面前的雷无桀,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怀念。自父母遭遇不测后,小桀便鲜少流露出这般天真的孩子气。唯有在他们这些挚友面前,他才会卸下心防,展露那久违的纯真模样。这一刻,雷血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笑颜灿烂的少年。
闹出这一番插曲后,南宫春水与百里东君也终于缓过神来。听完萧瑟的话,南宫春水不禁轻叹一声,随即迈步走出马车。“他要找的人应该是我,这小子未免太过担心了。”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笃定,“先进去再说吧,有唐莲他们在,唐门总不至于对你们不利。”
听到南宫春水的话,众人也都知道这是冲着南宫春水来的,南宫春水和萧瑟点点头,就又坐回了马车内,可不等雷无桀坐回去,突然刮起一阵疾风,雷无桀急忙遮住眼睛,就听到马车内百里东君一声怒骂“该死”。还不等雷无桀反应过来,就看见百里东君从马车内跃出,向着黑影离开的方向跃去。
“该死”,然后火速从马车内跃出,想往黑影的方向跃去。等雷无桀反应过来,只看见百里东君远去的身影。
“南宫先生,百里公子这是怎么了?”雷无桀看着远去的百里东君,不明所以的问马车里的南宫春水,结果却没听到南宫春水的回话。雷无桀觉得有异,掀开幕帘,马车内哪里还有什么南宫春水。
此时也反应过来,刚才百里东君是冲着挟持南宫春水的那个黑影离去的。
“雷无桀发生什么事了?”看到雷无桀还没赶上来,落明轩骑马走向雷无桀,见雷无桀脸上有茫然变成焦急。
“落明轩师兄,南宫先生被人挟持了,百里公子跟着追过去了。你快去和萧瑟说,我跟着百里公子追过去。”
“好,你先去,我去跟萧瑟和大师兄说,让他或唐泽跟着你一起去,这样就不怕被人拦住。”
落明轩略一思索,便对雷无桀的话点头应允。他转过身,准备将此事告知萧瑟,却见唐泽的身影远远地缀在雷无桀身后,行迹若隐若现。而此时,萧瑟几人已加快脚步,朝着唐门深处疾步而去。
百里东君紧随那道黑影,几个起落便来到拐角处。只见南宫春水被黑衣人牢牢挟持在手中,情势危急。未及多想,他脚下猛然发力,身形如箭一般跃入眼前的院墙之内。百里东君没有片刻迟疑,紧随着跃入其中,目光中已带上了一丝凝重与决然。
百里东君刚跃进去,雷无桀和唐泽就来到了百里东君原来站着的地方。两人刚好看到百里东君跃进去的身影,雷无桀本想跟着百里东君跃进去,就被唐泽拦了下来。
雷无桀满心疑惑地望向唐泽,眉头紧皱,“唐泽,你拦住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赶紧跟上去啊!万一百里公子和南宫先生遭遇危险,那可如何是好?”他的语气中透着焦急与不解,目光不断越过唐泽,朝着前方探去。
唐泽白了雷无桀一眼,“这里是我师父唐怜月居住的地方,我们要进去,也要担心被拦着。”
“额,那怎么办?”
面对雷无桀的提问,唐泽一时踌躇不定。若是贸然跃入,这里是师父的院子,擅自闯入显然不妥;但若止步不前,又唯恐百里公子与南宫先生的安危堪忧。思忖片刻,唐泽终究下定决心,跟随雷无桀一同跃了进去。即便情况危急,只要见到师父,总能相机而动、灵活应对。
“要不我们跃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