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何会是我们为她难过?难道不该是她的师门和家人为她伤心吗?”司空千落在一旁附和道,眉宇间同样写满了疑惑。李凡松、飞轩与无双三人站在不远处,目光交织在众人之间,眼中也尽是迷茫之色。他们面面相觑,却始终无法参透那黑衣女子话语中的深意。
这话没人能回答,还是萧瑟轻咳了一声,示意几人看向台上。
听到萧瑟的话,众人循声望向高台时,恰好瞥见那黑衣女子手握利刃,咬紧牙关狠狠刺向面具人的瞬间。也正因如此,他们错过了另一幕——百里东君与她目光交汇后,竟满脸通红,神情恍惚。而温壶酒对这女子魅术修习的评价则悄然浮现于心:“一眼看众生,够媚。”
黑衣女子的魅术,对于神志清醒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然而,对面具人而言,这些迷人心智的手段却如同为盲者点燃的灯火,毫无意义可言。台上那黑衣女子施展的手段,正是基于这样的道理。面具人仅凭本能便避开了这魅惑的一击,或者说,是南宫春水避开了这一击。
“她在做什么啊?”
雨天看不懂那黑衣女子的操作,觉得她的攻击根本伤害不到那面具人。
“她的魅术和攻击都无效,这女子不是对手。”唐莲自知道了台上带着面具的人是南宫春水装扮的后,就知道那女子的这番操作无用。
“无妨,待会儿大师兄上台施展一番唐门与温家的毒术,让前辈瞧瞧你的毒术是否已然大成。”萧瑟此言一语双关,暗藏玄机。李凡松与唐莲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立时明白了他话中深意,而其余人却只当是在提及温壶酒温步平以及唐门众人,未曾觉察其中别有洞天。
“我亦有同感。”与萧瑟等人相处日久,唐莲耳濡目染,也不知不觉养成了围观热闹的心性。因此,对于即将到来的那位前辈,唐莲虽心存忌惮,却也能从容莞尔,淡然处之。
“你待会儿要上台?”温壶酒自然也听到了萧瑟和唐莲的对话,虽然不明白二人话里的意思,想来台上的面具人对唐莲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的,温前辈,我也想让前辈和怜月师父看看我修习唐门与温家两门毒术的成果。”唐莲语调平缓,话语间带着几分恭敬与从容,仿佛只是单纯地在回应温壶酒的询问。然而那话语深处的弦外之音,却像一缕游丝般隐匿于空气之中,教人难以捉摸他方才言语中的真正意味。
温步平听了唐莲的话,先是疑惑后又舒展开来,看来唐莲对于自己学习唐门和温家的毒术很有成就,不然也不会如此说话。不过,还是问了句:“你是小百里的徒弟?”
“是的。”
“那你要小心了,我看那面具人中毒非浅,若应付不来,就下来,不要受伤。”温步平话不多,但看着这个后辈,还是关心了下。
“那女子的魅术对面具人无效,下毒手法也不高明,功力也没你深厚,自是应付不了面具人。若你要上台,我倒不是很担心,只是对于这个青铜药人,我们了解不多,你要多小心了。”
温壶酒看着跃跃欲试的唐莲,看了眼还在高台上和黑衣女子比试的面具人,不免也多了些担心。他对于高台上的面具人不太了解,对唐莲这个后辈也不是很了解,他不知道这个后辈是否能对付得了面具人,但还是担心地给唐莲解说。
“温前辈不必忧心,我敢让大师兄登台,自然是因为他有所依仗,足以轻松制服那面具人。只不过,这底牌并非随手可用,还请前辈放宽心。”萧瑟见温壶酒温步平面露担忧之色,便出言安抚,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笃定。
“你也是,若你没有任何底牌怎会轻易派人出场。”温壶酒想说什么,忽然他想起了萧瑟几人来自后世,怕是对本次试毒大会早已了解。
“他对唐门举办的试毒大会并不了解,只是他身边能人异士众多,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才会这么大胆。”姬雪看着温壶酒欲言又止的样子和猜测,还是将刚才他看到李凡松对萧瑟说了什么说了出来。
“怎么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凡松看破了高台上的秘密,告诉了大师兄,让他上台一试。若温前辈有兴趣,不妨先于大师兄一步上台试试。”姬雪道出缘由后,萧瑟也未再遮掩,只是没有点明那秘密究竟是什么,仅淡然提议让温壶酒若有兴致,可先与唐莲一同登台一探。
看出萧瑟无意解答,对方也就不再多问,只是与温步平一同静静望向高台上的面具人。他们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却始终未能察觉任何异常,最终只得无奈作罢。心中暗自盘算着,待会儿自己上台试探一番,或许便能揭开这面具人隐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