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之时,泠遇正在自己殿中看书,你的人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守在他身边,倒像是在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待。其实知道泠渊这么做,他谈不上多惊讶,甚至有些隐秘的欣喜,因为先帝近来越发神乎,总想着求仙问道,还越来越暴躁,经常拿他们几个出气,上回朝泠渊丢的瓷器被他挡下,碎渣擦过他的脖颈,连大夫都说危险。只是他总有些不安。
等到晚间,你才来找他。他抬起眸子,抿唇看向他,心下松了口气,没受伤……你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是在担心。你心底泛起一些异样情绪,不久之后你可能会知道,那是心虚,或是说愧疚。
你抢在泠遇开口前道:“对不起……”泠遇愣了愣,为什么要道歉?“阿越他……”你将事发经过客观陈述了一遍,泠遇身子晃了晃,你急忙将人扶住。“他怎么那么傻啊……”泠渊看着他微红的眼,心想被什么刺了一下,不太自然地抬手将人抱进怀里安慰。
人死自然不能复生,泠遇也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消沉了几天。这期间,不是对着古琴发呆,就是时常望着窗外,你尽量陪着他,等他慢慢走出来。奈何刚上位,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你只好多送些东西到泠遇那去。
高台之上,年轻的帝王单手撑着脑袋,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气场全开,臣子们低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们一个个都想当鹌鹑是吗?”你淡漠的声音响起,音量虽不大,却让人后背一凉,仿若被恶狼盯上。
终于,上了年纪的太傅拱了拱手,道:“陛下登基,卫国如今朝局不稳,老臣认为还应休养生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