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蓐收微微摇头,看着池意心软似水,池意可以随口说出喜欢,他却不能放心去接受,这段不在一起的时间他想了很多很多,多到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他一点一点说着:“你只是懵懵懂懂的时候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你,你就把爱恋和依恋掺杂在了一起,可这是错的,如果我就这样熟视无睹的接受,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才会追悔莫及。”
池意从未有过的脸上带了心虚,因为一直以来池意都用自己年纪小为借口肆无忌惮地占蓐收便宜,用妹妹的身份为所欲为。
其实池意心中早把蓐收划到了夫婿的位置,蓐收这么说,说的池意居然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
池意摸了摸鼻子,掩饰着。蓐收并没有发现池意的神色的变化,只是接着说着:“阿念,我怕的太多了,我怕你其实只是习惯了我照顾你,我怕你根本不知道喜不喜欢我,我更怕你会遇到真的喜欢之人,我很小气。”
池意能明白蓐收的胆怯,像蓐收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池意直接道破,只怕到死都不会说出喜欢这种词。
但池意不是蓐收,池意和蓐收自然也不一样,池意在蓐收的眼神下几乎无动于衷,眨了眨眼:“所以呢?哥哥。”
哥哥两个人在池意口中带了笑调说了出来,蓐收道:“这种喜欢,不会长久,也许是我的喜欢勾引诱惑了你,让你误会了对哥哥的喜欢是那种喜欢。”
池意直接越过两人之间的小桌把蓐收压在了跪坐的塌上,跨坐在蓐收腰上,两只手死死压着蓐收的手腕,池意动作的太快,蓐收没有防备地被推倒。
等池意坐到身上了才挣扎了几下,又被池意狠狠扣住,动弹不得,蓐收瞪大了眼:“阿念!你这是做什么?”
池意手顺着他手腕一路向上,手指轻佻地点着抚弄着他的耳垂侧脸,眉目微微拱起:“亲了,你才说我不喜欢你,要从情人做回兄妹。那如果做一些更亲密的,你是不是就要和我做陌生人啊?哥哥。”
这话根本全无逻辑,颇是池意幼时的胡搅蛮缠,池意的呼吸全部打在蓐收脖颈侧边处,激起蓐收一身战栗。
本来蓐收就一身白玉样的儒雅俊美,池意不过挑逗几下,他的耳垂红的就几近滴血,整个人泛起羞恼的桃李色。
听了情人两个字,更是又挣扎了几下,面红耳赤地也不回答池意的话,只是道:“阿念!快放开我。”
蓐收头发散在塌上压在两人身下,几缕头发贴在蓐收脖后侧,随着蓐收的动作被揉乱了,池意替蓐收拨开了那几缕碎发。
拨完头发,手却没离开,摩挲着蓐收颈后的那点柔嫩肌肤,蓐收推不开池意,反倒让自己喘息脸红不断。
池意眼神明显不善,化作实质的独占欲在池意眼中吞吃着理智的清明,池意整个人伏到蓐收身上,一只手还压在他手腕肩膀不许他动。
另一只手却已经摸到了蓐收的锁骨肩头,池意依旧平稳的声调贴到蓐收耳边道:“少年红粉共风流,你说是不是啊?哥.哥.”
蓐收如今是又羞又气,这诗也算是好诗,唯一特别的便是,这是一首——艳诗。
前不久,正是池意身为神族不多见的盛大生辰宴席,也就是人族的成年礼。
防风意映是个有实力有能力的人,唯一薄弱的一处就是少年美好的情丝想象,涂山篌正是用了她的这种心理从水中救了她才惹的她错认未婚夫,芳心暗许。
为了杜绝这种后患,池意给她安排了不少美好鲜嫩的少男,什么积极向上的管事和小姐,什么一心报恩的奴仆和主人,什么寄人篱下的公子和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