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肯停仙驭,却向蓬菜看杏花。
玱玹黑着脸道:“赤水丰隆与西炎并无冲突,我并未暴露身份他就如此冷待,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涂山璟如实相告道:“我也是才忆起,丰隆曾说过此生不与西炎王室修好。”
呼吸都急促了,玱玹焦急地问:“为什么?”
一五一十地,涂山璟道:“方才席上你也看见了丰隆十分宠爱馨悦,就算馨悦与防风……与他人同坐,他也不时照顾馨悦。”
接着道:“馨悦从前在西炎做过质子,丰隆那时常做噩梦,梦见馨悦被人欺负。事实也的确如此,馨悦刚从西炎回来时又黑又瘦,夜间听见夜枭的叫声都无法安寝,必须丰隆贴身照顾才能安安稳稳睡上整夜。”
玱玹沉默了,他作为一个兄长能看出来赤水丰隆对辰荣馨悦的爱护,宴饮时赤水丰隆眼神隔不多久就会看辰荣馨悦如何。
不过这些都不足为患,只要辰荣馨悦能答应,他也不愁赤水丰隆,辰荣馨悦心高气傲,必然不肯下嫁。
而整个大荒中皓翎无王子,中原败落,只有西炎才是最合适的,他有自信胜于五王七王之子。
全然不知辰荣馨悦早就有了打算,就如防风意映给她推荐几个清俊伶人时所说。
辰荣馨悦道:“我要的是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而不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反正都做不到,只能居于人下,与其讨好他人才能居于他下,倒不如让他人讨好我。”
从前故步自封,辰荣馨悦自然容易钻牛角尖,后来有池意一点一点一块一块地给她掰碎了讲局势。
有防风意映带她看美景看美人,背后还有赤水丰隆无微不至地照顾,辰荣馨悦看透的多了些。
嫁人嫁的再好,不过是一处宅院的女主人。手中有实权和银钱再弱也是一方豪强。
何况她得天独厚是天下最正统的辰荣王室子弟,就算和赤水小叶一样当个傀儡,也是最名正言顺的中原之主,她可不会蠢到放弃轵邑城的继承身份转而嫁人。
因为她知道的越多越发觉从前所有的恐慌不过是虚张声势,自己走出了框住了自己所有年份的框架才看到外面的无限。
她狠辣,她愚蠢,她打尽算盘,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没人能动摇她了,她渐渐自由了。
蓐收和赤水丰隆一直饮到席散,辰荣馨悦搀着有点醉色的赤水丰隆道:“阿念,左右你在,我就不给蓐收大人准备住处了,你自己看着处理,我这个,哥哥,你别倒啊,好重。”
防风意映帮了把手才没让辰荣馨悦被压倒,池意道:“没事,哥哥和我同住即可,你先管丰隆吧。”
擦肩而过,防风意映朝池意眨了眨一只眼,池意一头雾水没时间去想,蓐收脸色红润,靠在池意身上,两个人就倚着靠着这么回了池意的院子。
两个人扑到床上,池意揪着他一段头发把玩:“哥哥还这么清醒,也不知道喝多少才能醉。”
蓐收心里暖涨满足道:“怎么?想哥哥喝醉了被你调戏?被你为所欲为?”
蓐收敛着眼睛低声笑了几下,他眼睛里是满满充盈的温柔色气,池意贴着脸蹭了他几下,融在他怀里。
池意不满道:“我才不会趁人之危,哥哥不喝酒我照样调戏好不好?”
蓐收轻轻拍着池意道:“乖,睡吧,一会哥哥给你收拾。”
眼皮越来越沉,池意睡意上涌道:“好可惜,我还想知道哥哥喝醉了会不会撒娇呢。”
蓐收纵容道:“得了闲,我自己把自己灌醉让阿念看。”
池意挣扎着直起上身道:“喝了酒怎么能不乱情一下。”
扶着蓐收的下巴,舔了上去,蓐收嘴唇亮亮的,声音连带着胸腔的震动笑道:“你是小狗吗?舔人。”
手臂用力直接让池意坐趴在自己身上,池意头低下一点,唇舌并用噬吻着蓐收,池意气喘道:“你才是狗呢。”
蓐收紧跟着又吻了上来,在池意耳边喘的不行忍不住笑了:“这个时候还说这个,真是不解风情。”
池意脸一绷又亲了上去,亲的狠了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