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灯会

少羽狠厉眼眸看着程姎的傅母，在阿妙把书案扛来后，抽出腰间骨鞭，势如破竹般甩向书案，书案四分五裂，少羽还不解气，用骨鞭卷起书案的木头，砸向程姎的傅母与婢女，木头边缘的毛刺，刮的那老媪与菖蒲满脸血痕，却不敢吭一声，实在是少羽一身的气势太过嗜血。

萧元漪婠婠！

程少羽堂姊，她们二人算计我阿姊，我阿母疼你不罚她们，你也想留下她们二人，既如此，我该不该罚她们？

程姎……该罚。

程少羽你们二人记住了，我不是阿姊，我上过战场杀过人，手上沾满了鲜血，阿母看在堂姊的份上不计较你们算计我阿姊，可我程少羽最是护短，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这点划痕了，可是你们的脖子了。

“五娘子，我们再也不敢了……”

“对，我们再也不敢了……”

萧元漪对这个女儿毫无办法，却又气急败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置，好在桑舜华出声，给了她台阶下，故作不情不愿被桑舜华拉走。

程少羽阿姊，你没事吧？

程少商没事。

程姎嫋嫋，阿姊当真是对不住你，让你受这般委屈了。

程少商阿姊不用在意，再大的委屈，婠婠也替我讨要回来了。

程少商再者，堂姊也不知道此事，也不能怪堂姊，这世上，本身就不是事事公平，堂姊处处无母，又似处处有母，我实则有母，却似无母。

程少商一番话说的程姎涩然，可她只身一人，身无长处，只有乖巧听话，她不敢拒绝萧元漪的偏心，可又自觉对不起程少商，心里是带着愧疚的。

桑舜华别跪了，快些起来吧。

桑舜华嫋嫋，以后你和婠婠缺什么，告诉三叔母，三叔母想办法给你们弄。

程少羽三叔母，你帮阿姊弄，我自己攒了好些东西，定是不缺的。

桑舜华好，若真缺了，就找三叔母。

程少羽阿姊，你缺什么呢？快和三叔母说。

少羽与两位兄长一起冲程少商使眼色，程少商反应过来，立马认真的看着桑舜华。

程少商我想去灯会，之前阿母不让我去。

桑舜华好，三叔母替你做主，让你去。

程少商当真？

桑舜华嗯。

程少商那婠婠和堂姊也一块去。

程少宫对对对，阿姊和婠婠一起去。

程少商这样就不怕责罚了。

拉着程姎和少羽去，就不怕被萧元漪罚了，程少商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聪明，立马乐呵出声。

上元灯会，少羽和程少商穿着三叔母为她们用蜀锦缝制的衣裙来到上元灯会，虽说都是蜀锦，少羽身上颜色是鹅黄色的，外披红色披风，显得她越发俏皮娇媚，程少商身上是红色的，衬得她人娇小玲珑，三姊妹手拉手在小摊边转悠。

桑舜华这可是上好的蜀锦，也就婠婠和嫋嫋这样的容色才衬得起。

萧元漪娣妇，你只给婠婠和嫋嫋，不给姎姎，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桑舜华这是家慈大寿时得的贺礼，只此两幅，想多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