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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哥)张海清

(盗笔张家前传)一家三口的旅途第一站

杨雪莉、胡八一和王凯旋三人一踏入京城地界,便马不停蹄地直奔医院的VIP病房。

电梯门刚开,杨雪莉已率先迈步,米色风衣的下摆随步伐轻轻扬起,像只急于归巢的白鸽;胡八一紧随其后,军绿色外套的袖口磨出了毛边,却依旧挺直脊背,肩头还沾着些旅途的尘土;王凯旋拎着个沉甸甸的帆布包,一路小跑才跟上两人的脚步,额角已沁出薄汗。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时,午后的阳光正透过百叶窗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暖黄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

病床上,鹧鸪哨安静地躺着,鼻腔里插着的呼吸机管子连着透明软管,每一次机械的“嘶嘶”声响起,他花白的眉毛便微微动一下,胸口随气流起伏的幅度轻得像一片落叶。

他的头发早已褪尽黑色,稀疏地贴在头皮上,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里仿佛藏着百年风霜,唯有偶尔转动的眼珠,还能瞥见几分当年在湘西密林里猎狸子的锐利,像老刀未锈的锋芒。

旁边的客座沙发上,坐着个瞎眼老头,看年纪怕是过了八十,虽眼盲却依旧精神矍铄。身上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浆洗得干干净净。

此刻他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嘴角挂着丝亮晶晶的口水,呼吸却绵长匀净,像是沉浸在什么安稳的梦里,时不时咂咂嘴,发出细碎的呓语,不知是梦到了瓶山的奇遇,还是年轻时的风光。

病床边还站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形挺拔如松,简单的白衬衫扎在黑裤子里,领口系得一丝不苟,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冷白皮肤下隐隐跳动的青筋,线条流畅得像精心雕琢过的玉。他五官清俊得有些不真实,尤其是那双眼睛,黑亮得像浸在山涧里的黑曜石,此刻正望着病床上的鹧鸪哨,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暖意,像落满了细碎的星光。

两人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惊飞了窗边栖息的麻雀。

“有三十多年没见了。”

鹧鸪哨的声音透过呼吸机传来,带着点机械的嗡鸣,却依旧能听出当年在瓶山喊出的沙哑,“当年我邀你来美利坚相聚,等了三个春天也没见你回信,想去寻你,又不知该往哪片海找……没想到啊,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年轻模样。”

他望着年轻人,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感慨,像在看一面不会老去的镜子,映着自己苍老的容颜。

年轻人正是张海清,他闻言微微颔首,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语气平淡却带着点怅然:“嗯,当年接到你的信,我便订了去美丽国的船票。没想到船上出了些事,我坠了海,醒来就忘了前尘,直到最近才慢慢想起来,如今才算真的回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没人知道当年是汪家高层盯上了他,想取而代之。那时他已打算假死脱身,正好收到鹧鸪哨的信息,便卜算去国外借海上风暴脱身,却被暗流卷进无人岛,醒来时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只记得张家祖传手艺,在异国他乡像片浮萍漂了这么多年,直到一年前才突然恢复了记忆。

鹧鸪哨缓缓点头,没有追问具体细节。他太清楚张家人的性子了,他们骨血里藏着的谜团,比扎格拉玛族的诅咒还要深,一旦沾染上,就像拽住了缠绕着毒蛇的藤蔓,会有接二连三的凶险和迷雾涌来。不问,反而是最好的尊重。

他费力地喘了口气,呼吸机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像是老旧的风箱在蓄力。

过了片刻,他才又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请求:“那我请你算算我外孙女雪莉……”

话音未落,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杨雪莉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她的米色风衣还未来得及脱,长发被风拂得微乱,几缕贴在脸颊上,沾着点室外的凉意,眼底却亮得惊人,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直直落在外公身上,连余光都没分给旁人半分。

“外公!”她几步冲到病床前,声音里的雀跃几乎要漫出来,“我找到珠子了!”说着,她得意地拍了拍背后鼓囊囊的登山包,帆布表面被硬物撑出的轮廓,显然是那枚让扎格拉玛族魂牵梦萦了千年的雮尘珠,沉甸甸的像揣着整个族群的希望。

鹧鸪哨本想问张海清外孙女这次能否找到雮尘珠,此刻看着杨雪莉发亮的眸光和身后背包的轮廓,眼中闪过一瞬的茫然,随后眼珠猛地睁大了些——他们族人寻了几千年的希望,竟真被这外孙女捧在了手里?

他目光复杂地扫过杨雪莉身后的胡八一和王凯旋,又看到张海清那双亮如黑珍珠的眼眸在她、胡八一、王凯旋之间转了一圈,随即冲他挑眉,似在说:看,不是安全回来了?

鹧鸪哨又想起老陈头说的“天命之人”,喉结动了动,面色复杂,却终究只是扯了扯嘴角,淡淡应了声:“嗯。”随后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多少激动,只是问道:“那接下去还要去哪里?”

杨雪莉放下背包,这才注意到床边站着的年轻人。对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眉眼清俊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正温和地望着她,倒不像无关的探视者。

她先礼貌地颔首,再转向鹧鸪哨:“先去美丽国处理点事,然后去昆仑。”说话间,她瞥见客座上睡得呼呼响的陈瞎子,忍不住轻笑出声,“陈叔叔也来了。”随即转向张海清,语气客气却带着几分疏离,“请问您是?如果没别的事,可能要麻烦您离……开一会。”

“我是张海清。”年轻人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清润得像山涧的泉水撞在玉石上,带着点暖意。

杨雪莉恍然大悟,随即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星,兴奋地往前凑了半步:“您就是外公常提起的至交张爷爷?”说着,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张爷爷好!”

“哎哎哎,”张海清连忙伸手去拦,哭笑不得地摆手,“叫哥就行,可别叫爷爷,我这岁数能当太祖爷爷,却也不想被人叫老了。”

杨雪莉起身,为难地看了看他,又转头望向病床上的外公。

鹧鸪哨被逗得笑了笑,呼吸机的“嘶嘶”声都轻快了些:“张兄向来不拘小节,雪莉,听他的就是,咱们各论各的。”

杨雪莉这才点头,甜甜地笑了笑,脆生生喊了声“张哥”。

她走到床头翻看外公的护理记录,指尖划过那些跳动的数字,见各项指标都正常,才松了口气,又从墙角搬了把椅子给张海清,自己则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开始叽叽喳喳讲起一路的见闻——从水洞的痋人俑、水彘蜂、食人鱼、青蟒,到榕树的血玉棺、骨雕、尸蟞,再到葫芦洞里的大蟾蜍、女尸、痋婴和霍氏不死虫,说得眉飞色舞,尤其是提到那三位时,眼睛亮得像藏了整片星空,都是崇敬的目光:“……那小哥和宣哥看着冷冷淡淡的,但做出的事说出的话,比谁都贴心可靠,还有海阳哥,总能在一些事情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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