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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喝茶(玄策,海棠)

(盗笔张家前传)一家三口的旅途第一站

“第一次听小哥说这么多话,全是诉苦告状的。”胖子嘴里的压缩饼干差点掉在地上,他捅了捅旁边的阿宁,压低声音吐槽,“这瓜也太大了……吴三省可以啊,连未婚妻都坑?九门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哥也太可怜了,天真这孩子,怕是要扛不住。”

阿柠翻了个白眼没接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瘫在地上的陈文锦。她曾以为陈文锦和吴三省是掌控全局的幕后之人,如今才知,不过是两枚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至于无邪——她想起一路上的种种,这人表面重情重义,骨子里的凉薄劲儿,未必输过九门那些老狐狸。

“天真,你叔叔们为啥想不开要骗人家?”胖子又转向无邪,“拿着别人的记忆吊着人,你们家又不是没钱请不起高手,连句实话都没有,真黑啊!”

无邪没有回答,只是呆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文锦阿姨的忏悔,小哥的控诉,像两记重锤,把他二十年来坚信的一切砸得粉碎。那个总爱和他开玩笑、关键时刻永远可靠的三叔,真的做过这样的事?爷爷他们骗小哥,三叔也骗,他甚至不敢去看张启灵的眼睛——一个失忆的人,三番五次被哄骗着为仇人卖命,这得多憋屈,多绝望?

“不……我不信……”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一定有误会……三叔不是那样的人……”

陈文锦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疲惫与愧疚:“小邪,对不起……很多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的考古队里,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张启灵没再关注他们,转身走到张玄策身边,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想和你们走,也该走了。”

张玄策颔首,目光扫过被篝火映亮的张启灵的侧脸,郑重道:“天亮就出发,西王母宫的陨玉跑不了。我们也想看看那陨玉的来头,是否与我们之前所见相同。至于跟我们走——”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孤身一人。”

说着,他对张正坤和张景则递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上前,将还在“真言草”效力中、眼神恍惚的陈文锦捆了个结实,扔在一旁。

“这就完了?不再问问别的?”胖子咂咂嘴。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海棠淡淡开口,“剩下的,到了西王母宫,自会有答案。”

张玄策思绪又回到了张启灵那声声诉苦上。他看向张启灵,沉声道:“前族长的孙子张启山,竟敢算计现任族长,背叛宗族——连他尚且如此,那时的张家,想必早已败坏得差不多了。张家衰落的根源,怕是从‘瑞’字辈就埋下了。按时间线推算,如今已到了预言中‘山海’最后一个字辈。也难怪只剩族长一人,连亲卫都没了……”

他轻叹一声,闭眼默算片刻,语气里带着几分超脱:“按我与师傅的寿数算,这该是七百年后的光景了。不过到了那个时代,邪祟尽除,世界安稳,张家人也该沉眠了,倒也没什么惋惜的……”

“没什么惋惜?”

这话刚落,海棠猛地转头,第一次对着张玄策怒喝出声。她素来温润的眼眸此刻像淬了冰,连声音都带着颤抖的戾气,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从容:“张玄策,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没什么惋惜’?”

她攥紧了手中的银铃,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山海隔千年,戚戚不相见’?这预言是让我们守着张家延续血脉,不是让你看着族人死绝!我张海棠身为少族长,你也是!师傅教导我们护着族人,你竟说他们沉眠不可惜?”

“海棠,我……”

张玄策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惊了一下,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才意识到自己那句话,在她听来是何等刺耳。他想起在天授中看到的未来——漫天风雪中的青铜门,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守护,那是张启灵,也是张家最后的余烬。他瞬间明白,海棠定然也看到了同样的画面,她的怒火,从来

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那无法逆转的时光,针对自己身为少族长,却要面对族人凋零的无力感。

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张玄策终是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句“不可惜”,刺中的不是她的怒,而是她藏在心底的怕——怕眼前这位孤独的族长,就是张家最后的结局;怕他们跨越千年而来,终究没能护住张家的血脉。

(注:此时的海棠无前世记忆,她秉持纯正张家人思维,护短、坚韧,以张家传承万年为己任,张玄策的这些话在她眼中,便是对族人的漠视。而张玄策有着上一世的记忆……)

张启灵在一旁抿着唇,此刻只觉得空气都像被冻住了。

最后

“这话题暂且推后,先紧着眼前……”

海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却没再看张玄策,而是猛地转头看向旁边那片灌木丛,声音瞬间恢复清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那边藏着三位,夜色凉透,何不出来喝杯热茶?总躲在暗处,倒显得我们待客不周了。”

张玄策也收敛了神色,语气平淡却威压尽显:“既然来了,就别藏着了。”

夜雾像化不开的浓墨,将雨林裹得密不透风,连月光都透不进半分。

篝火噼啪跳动,映得周遭人影晃动,张正坤刚按住挣扎不休的陈文锦,听到少族长的话,眼角余光倏然瞥见西北方向的灌木丛里,三道极淡的影子如鬼魅般一闪而过。

他与张景则交换个眼神,两人眼底同时掠过一丝冷意——原来不止一个窥伺者,竟是他们都觉察不到,太失职了。

张启灵霍然起身就要冲过去,却被张景则伸手拦住:“这是我们的职责,你休息。”

“是三叔吗?”

“三爷?”

吴邪和潘子跟着站起身,抻着脖子朝那边张望,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急切。

果然,灌木丛里传来一阵窸窣响动,枯枝被踩断的脆响格外清晰。

解连环最先探出头,他穿着件深色冲锋衣,苍老的脸上还挂着未褪的惊惶,身后跟着的解雨臣本想往这边靠,却被他死死拽着胳膊往后拖。

稍远些的树后,黑瞎子慢悠悠晃了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把枪,枪管在微弱的火光下泛着冷光,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

“啧,被发现了。”黑瞎子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在逛集市,“本来想悄悄看看老朋友,没想到惊动了各位高人。”

陈文锦见状,突然像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嗓子里发出含混的嘶吼:“连环!救我!他们要对我用邪术!”

张景则眼神一冷,不等她喊完,手已如铁钳般精准捏住她的脖颈。陈文锦闷哼一声,身子软倒在地,晕了过去。他转头看向解连环三人,活动着指关节,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声音里带着几分压迫:“少族长,我去‘请’他们过来?”

“都是客人,客气些。”张玄策淡淡应道,目光沉静如水。

“正坤,你左我右。”张景则应声冲了出去。

解连环见状不妙,拽着解雨臣就往密林深处跑,嘴里急声喊:“快走!这些人不好惹!黑爷,替我们挡一挡,回头给你加一倍佣金!”

“好咧。”黑瞎子应得爽快。

他猛地抬手,甩出两颗弹珠带着破空之声直取张景则面门,自己则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挡在解连环身前:“想过去,先过我这关!”

谁知张景则根本不接招,侧身轻巧避开弹珠,脚下借力腾空跃起,竟从黑瞎子头顶飞了过去,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黑瞎子刚想转身追击,张正坤已如影随形赶到,一拳带着破风之声轰向他胸口。

他仓促间抬臂格挡,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力道如惊涛拍岸,竟被震得连连后退三步,脚下的腐叶被碾得簌簌作响。虎口发麻的酸意顺着手臂蔓延,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轻松终于褪尽,换上了几分凝重:“好身手!”

面上不显,心里哀叹:这次栽了——碰上硬茬子了,这身手比那哑巴还利落,今儿真是失策。一会打不过被抓,求哑巴帮帮忙救命

张正坤懒得跟他多言,趁他立足未稳,反手从靴筒抽出一柄短刀。刀身狭长,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手腕轻扬,寒光便如流星般划破夜色,“噌”地钉在解连环前方三步远的树干上。刀尾犹自嗡嗡震颤,离他咽喉不过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空而来,将这虚假的镇定彻底戳穿。

解连环吓得猛地顿住脚步,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冲锋衣,黏腻地贴在身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刀尖传来的森然冷意,再往前半步,便是开膛破肚的下场。

解雨臣也停了下来,脸色虽白,却还是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将解连环护在身后,警惕地望着追来的张景则,指尖已悄悄攥紧身后的棍柄,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跑啊,怎么不跑了?”张景则轻轻立在一旁灌木的枝杈上,身形稳如磐石,衣袂在夜风中微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

解连环看了看对面长发男人脚底下踩的树枝纹丝不动,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装傻道:“这位小哥,我们只是路过,跟陈文锦真没关系,放我们走……”

“没关系?”张正坤也追了上来,与枝杈上的张景则一前一后堵住去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刚才她喊‘连环’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避之不及的表情。解连环,九门解家……这些年掺和的浑水,还少吗?”

那边头胖子惊讶低呼:“(⊙o⊙)哇,真有轻功啊!”

这边黑瞎子趁机猫着腰摸过来,像只夜行的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到解雨臣身侧,压低声音道:“这两人是硬茬,硬碰硬讨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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