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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癫狂(玄策,海棠)

(盗笔张家前传)一家三口的旅途第一站

“凤凰……真的是汪家的记号……”一直失魂落魄的解连环突然喃喃自语,涣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清明,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又凄厉的笑,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在空旷的甬道里回荡:“他早就不是吴三省了……原来他是汪家的狗!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

他笑得眼泪直流,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在笑吴三省的凄惨下场,还是在笑自己这半生被命运推着走、身不由己的颠沛流离。

“三省……”陈文锦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走了过来,看清尸体面容的刹那,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所有血色。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才勉强站稳,声音里的颤抖藏不住彻骨的绝望与难以置信:“他真的……很早就加入了汪家……否则不可能有这代表核心地位的凤凰纹身。我这些年……在他的哄骗下,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些年,她东躲西藏,一边躲避“它”、汪家以及九门余党的追捕,一边傻傻盼着吴三省能查出当年的真相,找到解药实现真正的长生。这次冒险来塔木陀,还是他传信说这里有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她才义无反顾地前来。却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与他再见——他不仅是汪家人,更是“它”的爪牙,最终死在了这阴森冰冷的地宫里。如此说来,这二十几年她的所有计划、所有行动,都被吴三省看在眼里,甚至有些路,根本就是被他刻意引导着走的。她以为自己早已接近真相,却不知这个男人隐瞒了更多,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解雨臣站在稍远的地方,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传来,连皮肉被掐破、渗出血珠都浑然不觉。他望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又瞥了眼崩溃失神的无邪和疯疯癫癫的解连环,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

九门的债,果然要这样一笔笔清算吗?都是报应。吴三省是他的长辈,是无邪从小敬佩喜爱的三叔,到头来却早早沦为汪家的棋子,到死都没能从这盘凶险的棋局里挣脱。谁也不知道,他成为汪家人之前,手里沾染了多少九门同宗的鲜血……

张启灵站在阴影里,手电光恰好照不到他的脸,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透着洞悉一切的冷冽。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看着那只在微弱光线下泛着冷光的凤凰纹身,眼底掠过一丝极浓的讽刺,像淬了冰的刀锋,锋利又决绝。

陈文锦在被心上人的哄骗打击过后冷静了下来,突然看着趴在无三省尸体边的无邪,她的眼底划过报复的快感,突然道:“小邪,当年你三叔和连环定下的计,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瞒这么久。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连环陪着你啊,小邪。”

她望着解连环,眼神复杂得像揉碎了的星子,眼底确实极度的恨,轻柔道:“连环,别笑了,该醒了。”

解连环的疯笑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垮下来,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所有力气。他愣愣地看着无邪通红的眼,又瞅瞅陈文锦青白色的脸,嘴唇翕动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最后猛地抱着头蹲下身,发出压抑的呜咽,像头困在牢笼里的困兽:“我不是故意的……是三省求我帮他……我只想查清九门第一代被清算的真相,谁知道引来了‘它’和汪家……我没骗小邪……我只是……只是……身不由己,所有人都身不由己的。”

只是演得太久,久到连自己都忘了哪个才是真正的解连环。

无邪站在原地,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的石板仿佛都在晃动。手电光在地上乱晃,一会儿照见无三省冰冷僵硬的尸体,一会儿映出解连环崩溃蜷缩的背影。二十多年的记忆突然碎成了玻璃碴,那些被他珍藏的温暖、依赖与被保护的瞬间,此刻都蒙上了一层虚假的锈迹,扎得心口密密麻麻地疼。

“所以……”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风中的残烛,“这些年教我识土辨器的是你,那些把我往沟里带的线索,也是你们演的戏?还有……你该给小花道歉。”说到最后一句,他忽然泄了气,“罢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替他说话。”

解连环下意识地搓着脸,不敢去看解雨臣,只蹲在一边,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没人能回答无邪的质问。

张玄策和海棠站在一旁,眼里闪着几分看戏的兴味,像在看一场迟来了二十年的闹剧。九门的恩怨盘根错节,这三代人扯不清的债,终究得让他们自己掰开揉碎了理清楚。

黑瞎子蹲在吴三省的尸体旁,手指在那凤凰纹身上轻轻敲了敲,忽然嗤笑一声,声音里裹着冰碴:“活成别人的棋子,死了都得带着这破记号,无三省啊无三省,你到底图什么?”

小蛟在他头顶晃了晃脑袋,吐了吐信子,语气里满是不屑:“贪心不足,活该。”

胖子看不下去,一把将无邪拽起来,粗声粗气地骂:“天真,哭个屁!不管是真三叔还是假三叔,至少没真把你往死路上推,还雇了人护着你!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汪家人的尸体在这儿,说明他们早就摸到这儿了,指不定前面还有什么等着咱们呢!”

海棠抬了抬手里的铃铛道:“这倒不用担心,这是之前的人死在西王母的机关下,而外面的汪家和它的人除了一些罪孽不是特别严重的直接自杀,其他罪孽轻点的应该也不好受。比如某位……”她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扫过解连环和阿柠。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把脸,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压得严严实实。他看向解连环,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胖子说得对。我们得尽快找到陨玉。”顿了顿,又道,“你要是还能走,就自己站起来。要是不能,我们也不会把你丢在这儿——但你得想清楚,是继续装疯卖傻,还是跟我们一起,看看终点的答案。”

解连环的呜咽声渐渐停了。他慢慢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像暴雨后透出的微光。他看看无邪泛红的眼眶,又瞅瞅地上无三省死不瞑目的脸,最终咬着牙,扶着石壁一点点站了起来,每动一下都像耗尽了全身力气。

“我……我跟你们走。”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当年的事,该了了。”

无邪望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恨他们的隐瞒欺骗吗?自然是恨的。可看着这张与三叔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想起小时候被他带在身边玩闹训练成长的瞬间,那恨意里又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像掺了沙的糖,咽不下,也吐不出。

胖子轻轻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往前走。无邪吸了吸鼻子,用力抹掉眼泪,捡起地上的手电,转身跟上队伍。经过无三省的尸体旁时,他顿了顿,终究还是蹲下身,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尸体脸上的血污,轻轻合上了那双圆睁的眼睛。

“不管你是谁,总归这张脸是我喊了二十多年的三叔的。谢了。”他低声说,像是在跟过去那个天真的自己,做一场郑重的告别。

一行人继续往地宫深处走,气氛比之前更显沉重,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滞涩。甬道两侧的石壁渐渐变得潮湿,水珠顺着岩缝渗出来,“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像是谁在暗处无声地哭泣,听得人心头发紧。

黑瞎子凑到张启灵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说,哪个是真正的无三省,无三省到底是哪一方的人?还是说,他哪一方都不是,就想自己捞点好处?”

张启灵没回头,脚步平稳得像踩在平地,声音淡淡道:“结果一样。”

都是为了那点所谓的“真相”和“长生”,把自己活成了棋盘上随时可弃的棋子,落得个横尸地宫的下场。

长生?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骗局。古往今来,多少人栽在这两个字上,无三省不是第一个,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黑瞎子咂咂嘴,没再追问。他看了眼前面无邪落寞的背影,又瞥了瞥走在最后、脚步踉跄的解连环,忽然觉得这九门的人活得真他妈累——破事又多,麻烦事不少,心眼子多如牛毛,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多半是把自己算进去。

他和哑巴想安生,一定要离得远远的。等出去塔木托就催着哑巴去港岛,虽然张海客心眼多,但他可不敢对哑巴使。嗯,可以让张海客解决他两的黑户问题。他上次在住所外碰到的一个小张六十多岁就拿着二十几岁的身份证,说给族长看看认认人,他绝对不是汪家的奸细,以后族长有事可以来这个地方找他们。又说客总管托他来看看族长的生活环境并留下一张的生活费卡给族长。

不知道那卡里的生活费使多少,想来应该不少

……当时他伸手想接就被从围墙翻下来的哑巴给截胡拿走了,那闷骚小张看见族长出现和自己打了招呼,又接了卡,他一本正经的面无表情,兴奋的不行,同手同脚的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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