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木杉死了，死在章建华、宋稳面前。

他们两个人几乎同时接到一条匿名消息，说潘木杉会出现在这里。

苏晚在废弃大楼的顶楼，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尸体。

大风将她的大衣吹起，楼层太高，看不清她的表情。

十八层楼，宋稳一口气跑上去，努力平复着呼吸，走向站在边缘的苏晚。

逆着风，她的发丝微扬，夕阳的余晖照落在她的脸上，整个人，很平和。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走近，微微一笑。

“宋队长，这次来得很及时。”

该看到的，都看到了，省得她解释了。

她回头往下看了一眼，底下已经响起了陆续的警笛声。

“放心，我不反抗，配合你。”

她把手伸出来，示意他拷上，可脚下纹丝不动。

宋稳在离她两米处站定。

“为什么？”

为什么不反抗？

他不认为，她是这么简单粗暴处理的人。

苏晚眼底一片冷寂，语气随意，脸上是不屑。

“他太烦人了，想杀就杀了。”

宋稳看了一眼手表，他上来，用了6分钟，其他人，估计10～12分钟。

“还有5分钟。”

他在告诉她，她只有5分钟的时间，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才能帮她。

苏晚读懂了他眼里的深意，但她只是释然一笑。

“5分钟，够了。”

她拒绝了。

宋稳的眼里，是不解，他再一次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拒绝帮助？

苏晚后退一步，再一步，她整个人就会悬空掉下去了。

“你还有苏世界，请你冷静。”

宋稳心中一跳，试图靠近。

“别动。”

苏晚解释道。

“放心，自杀这种事，我不会做。我只是想感受一下。”

“感受什么？”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