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高高的窗洒落在诡异的神像上,蒙了层血红色的纱,先知依旧裹着那身黑色的袍子,跪在神像面前。
黄衣之主说,他合该在神明面前忏悔。
他便日日跪在了神像前,藏在兜帽里的脸,隐在眼罩下的眼,谁都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是真正的心甘情愿地臣服,还是迫于无奈地委曲求全,没人清楚。
神明可以预知未来,透视过往,却唯独没办法看透人心。
衣袍掠过地表的声音响起,伊莱直起身来,他将手放置于胸前,背对着黄衣开口:
“吾主,日安。”
许是因为最近他太少见到阳光,清冷的夜里,他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惨白,如同行尸走肉般。
这是他最近对黄衣之主说的最多的一句话,除此之外,便是疼狠了,都不带哼声的。
黄衣喜欢他的温顺,却又厌恶他仅存的这一点倔强,祂希望先知能全心身地臣服,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触手搭上先知的肩,黄衣微微俯身:“庄园主先生说,要开放公共地图了。”
“伊莱,想去吗?”
祂蛊惑着、引诱着,想看着信徒掉入陷阱。
而信徒如他所愿。
“吾主,要带伊莱去吗?”先知握住搭在肩上的触手,侧过脸,在那触手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伊莱,求人是要有代价的。”
先知微微一愣,他顺从地垂下手,探向腰间的束带,衣袍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背,微冷的夜风透过窗吹入,他哆嗦了下,抬手,解开眼罩。
那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他知道,黄衣最喜欢在他情动时,看着他的眼睛,一遍遍地替他擦掉眼角的泪。
哪怕,他那双眼睛并没有神采。
他拽住黄衣的袍角:
“求吾主垂怜……”
夜色荒唐,地下室的锁链声响得杂乱,先知蜷缩着靠在黄衣怀里,咬着下唇无声地哭。
他总受不住疼,再来多少次都不适应,触手缠着他的腿,拉得更开了些,他哆嗦了下,没敢缩回来,只拉着黄衣衣角的手更用力了些,骨节都泛着白。
触手抬起他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黄衣之主的气息始终平稳,他恶趣味地用触手尖撬开先知的嘴:
“哭出声来。”
“吾主……”先知颤抖着,避开那触手,“别……”
他求不了饶,今夜黄衣之主格外狠些,或许是知道今晚他会格外顺从,不会反抗。
“难受……”他将脸埋入黄衣怀里,声音带着钩子般,让黄衣更亢奋了几分。
“娇气,都做过那么多回了,怎么还哭……”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黄衣才心满意足从地下室出来,他看着大殿里自己俊美的雕像,好心地在先知总跪着的地方放了个软垫。
昨夜先知膝盖上的淤青实在碍眼,明明那么怕疼的人,怎么这时候反而什么都不说了。
他心情好,一路上遇到监管都愉快地主动打招呼,搞得杰克差点以为庄园主又颁布了什么有利于监管者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