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自述:
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我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我寻觅着,想找回小时候的那些玩伴。
可我渐渐的发现,这一切都仿若梦境一般,游戏、神明、伙伴、规则,那些维持现状的一切都离我远去,彻底清醒的前一刻,往事在我眼前浮现,走马观花般,直到最后一丝曙光在天际泯灭。
我拥抱的,是现实还是幻境?
那些人吵闹着,他们问着奇怪荒诞的问题,我下意识想要寻找些什么,可我到底在寻找什么呢,我不知道。
可心底空落落的,我好像知道我失去了些什么,而当我再次寻觅着踏入熟悉的庄园时,这里早已经一片破败,所以的东西都不见了。
背包里的报纸记载的是有人在这里进行过非法的实验,短短的一篇报道,也是这样短的几行字,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起来。
我开始搜寻关于那些伙伴和所谓监管者们的所以生平资料,我相信他们一定是真实存在过的,只要存在过,就还有希望……
……
她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地方,得到了一个又一个带有悲剧色彩的故事,她手里的笔记和线索越来越多,明明那么接近真相,却始终摸不到根源……
慧极必伤。
她渐渐的没有了精力,她回到庄园,将那些资料仔细封存,一年又一年,她总算明白了人生的真谛。
不过是拿起,放下。
……
昏暗破败的神殿里,神明们静静看着下首的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明明还那样年轻,却满脸风霜。
“奥尔菲斯,你输了。”梦之女巫把玩着手里的水晶球,她长长的蛇尾盘绕在椅子上,“还输的这样狼狈。”
“我早说过的,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情感。”黑袍的神明叹了口气,“我们履行约定,放过她,但是你的灵魂,归我们所有了。”
隐士和师徒静静站在祂身旁,师徒的猫趴在神明怀里,金黄色的竖瞳盯着奥尔菲斯,它轻轻叫了声,打破了殿内的静默。
“当然。”
“愿赌服输。”
从始至终,黄衣之主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祂只是拿触手逗弄着金丝笼里跪着的人,对这样的谈判兴致缺缺。
听到这里祂才终于开了口:“吾不要他的灵魂,吾要带一个人走。”
梦之女巫一愣,轻笑一声:“这可不该是一个神该做的事情。”
但在场的都不是什么正经神明,自然是随心所欲,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不用,吾也要带人走的。”黑袍人开口,“既然这样,就给女巫多分一些吧。”
祂们随意谈论着祭品的归属权,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奥尔菲斯靠坐在椅背上,他似乎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
黑猫自神明怀里跳出,绕着奥尔菲斯转了转,月光将它的影子拉得细长,仿佛黑暗里叫嚣着的厉鬼。
“那你们打算怎么去分呢?”奥尔菲斯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来,“你们真的能公平地分掉我的灵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