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嫌弃我把这事闹太大,警察天天往这边跑影响不好,说找不到就算了,给他设个衣冠冢,我答应了。”徐疯子盯着前面,陈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对面的墙上被人喷涂上一个莲花台上坐的佛像图案,似乎是因为时间比较久,图案被磨损了大半,但剩下的部分依旧让陈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什么图案?”他问。
“平安喜乐佛,我们村子里供的佛,不知道什么人喷在这的。其实我印象里这是个耶稣像来着……总之不晓得。你看到这个黑牌子了吗,这就是请佛保佑我们的佛牌,我们村人人都有,摘下就会遭到厄运,戴着,要害你的人就会得到厄运。”徐疯子说,她还看着那个佛像,却又有点像在透过佛像看什么人。
陈歌从包里拿出漫画书,问徐疯子要不要先进漫画书,他一会要先去警察局报警,凌晨再出发进山,徐疯子应了。他翻开漫画书,徐疯子却没进去。他有些疑惑,徐疯子说:“你这本子的主人好像不太乐意?”
他低头看看漫画册,只见闫大年站在翻开的空白页上,往边上画了两个“井”字符号,然后自己站在符号后面,让这俩符号显示在自己脑袋上。陈歌语重心长:“大年啊,我这是锻炼你的能力。以前也接纳过一些顶级红衣,怎么这次就不可以呢?你想,你目前的几个能力都已经发挥到极致了,所以现在就是需要做一些新的尝试,说不定就会有新的突破呢。”
说着,徐疯子乐着钻进了漫画册,半张纸都染成了血红色,隐隐还能看见一些残肢断臂,吓得闫大年赶紧跳到隔壁一页,找了个角落自己画圈去了。、
“你看,这也没什么事啊,大年你就是得多挑战下自我。”陈歌合上漫画册,低头却发现徐疯子之前挂脖子上的黑色牌子落在地上。他捡起牌子,挂在自己脖子上,走到火车站接了徐有财,徐有财把自己的佛牌也塞给他,陈歌回忆起佛牌镶嵌在腐尸里的场景,找了个水龙头把牌子冲了一下,塞进了口袋。打了个车到市区警察局,将火车站尸体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姓名陈歌,年龄28,身份证号******************,手机号***********,是九江来新海的游客,十点半的火车到新海火车站,出来之后迷路了就想在站前广场睡了,结果看到两个男人,大概二十多三十岁左右,拿着工具来敲墙……”陈歌坐在询问室里轻车熟路的说着发现尸体的情况,省略了自己去工厂的过程,对面负责询问的警察插不上话,但好像报案人说的也没什么问题,负责记录的警察奋笔疾书,只觉得自己干这活这么多年从来没写过这么流畅的笔录。待陈歌说完,一声没吭出来的询问警察和记录警察对着笔录看了半天竟一点缺漏都没看出来,只能憋出来一句“你为什么这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