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衣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沉着一张小脸一脚劈开楠木材质的大门,曾舜皱了皱眉,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公子,这里面并不适合您。”封尘衣眉头微挑,看向这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的狗腿子。
他神情倨傲,懒懒开口道,“不是还有你在吗?”
曾舜心中无奈,他家这祖宗也忒看得起他了,不过只要不是来这里面找女娘,他应该罪不至死!多活些日子吧!想到这儿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哟,这不是封二公子嘛?怎么,凑够本钱啦?敢不敢来赌一把?”
“你也配?上一次你输了纪攸阳的命,这一次你拿什么和本少赌?”
“封泽画,别给脸不要脸,你真当你封家还是从前的封家?你也别拿封尘衣那个废物来压老子,他要是敢出现在这,老子定让他有来无回。”
纪尚安说完嚣张的大笑出声,得意道,“现在的封家,可是两位佛子说了算,你封氏一族也不过是两位佛子座下养的狗罢了,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哈哈!”
看着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的封尘衣,纪尚安脸上的笑僵在脸上,眯起阴鸷的眼眸淫邪的盯着那张精雕细琢的漂亮面庞。
封尘衣面色阴狠桀骜,心头怒火冲天,想着等会儿定要将那双眼睛挖出来。
“公…。”封尘衣轻飘飘的看了过去,曾舜脚下一顿停在两米开外,牙根恨得痒痒,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纪尚安刚一凑近,封尘衣没有一丝迟疑,一个巴掌就甩过去,不但纪尚安愣住,连周围凑上来的人也是一愣。
“封尘衣,你他娘的敢打老子?”纪尚安脸色黑沉,当即怒了,他纪家也是沧州的第二大氏族,有头有脸的人,纪攸阳死了,他就是纪家未来的家主,就算他再好男色,被当众打了脸,让他颜面何存?
话音刚落,又一个巴掌反手甩了过来,挥掌进行反击,被封尘衣轻松化解,乘机又给他一巴掌。
曾舜无语问苍天,他家这祖宗惹事从不看地方,能在沧州开这么大的赌坊和青楼的会是一般人?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嚣张也得看情况啊!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影卫,位卑言轻,还是算了,天塌下来,也有人愿意顶着,他怕什么!
一直未开口的封尘衣斜眼扫了一眼脸色同样难看的封泽画,终于开了口道,“我同你们两人赌一把,至于赌注,你们可以拿纪攸阳的命作为赌注,听闻数月前纪夫人为您诞下嫡子,那今日我们便来赌一赌他能不能活过今晚,若是我输了,他,你杀了便是。”修长的手指向一旁脸色难看的封泽画。
一旁的曾舜嘴角一抽搐,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好事还都让他占了!
“封尘衣,你欺人太甚。”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封尘衣脸上勾起邪肆的笑,笑着笑着,眼尾染上一抹薄红,冷笑道,“你们杀他的时候,可没想过你们欺人太甚!”
今日不把这里掀了,他封尘衣誓不罢休,一脚将桌子踢翻,觉得还不够解气,顺带又砸了几张桌子,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猜测这个砸东西砸得正欢的少年身份。
封尘衣一脚踩在桌子上一脸的跋扈,“你俩赌还是不赌?若是不赌,爷就将这里的东西全砸了,然后一把过把它烧个干净。”
纪尚安两人心头一跳,他们都知道这人脾气不好,嚣张,目中无人,喜欢惹是生非,说得出做得到,要是在这里把事情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招来了楼中的打手,封尘衣一看,里面竟还有一些武功高强的杀手。
曾舜一看要坏事,几步走近他,低声催促道,“公子,您先行离开,属下留下来断后。”
封尘衣眼神淡漠,气儿都没给他喘一声,缓缓的抽出剑,脚尖点地,重重借助面前曾舜的肩膀飞身出去,速度之快,那些打手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鲜血瞬间染红地砖。
“他们今日就是来砸场子的,给我杀了他。”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封尘衣眼神一动,手中剑脱手而出,刚才出声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胸膛上插着的剑,血顺着刀尖流下,直到栽倒在地眼中都还带着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