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妖芷而言,她家阿颜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跑路这件事让她头都要炸了。
“你说他抓住你,会不会折断你的腿,让你哪儿都去不了?”江颜闻言腿心一软,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胡说?我留了信的。”
妖芷冷笑,“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
江家
江澜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扔进香炉中,轻声道,“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好得很!”下面的几人浑身寒毛乍现,让人不禁胆寒。
“让人将她的画像送到七星楼,发出悬赏令!掘地三尺也得把她给我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时拢面露不解,“宗简身为七星楼暗首,他是姑娘的人!”
江澜看向外面快要凋落的海棠花,“孤身一人闯疆域,哪是这么容易的!一年未归,恐怕是自身难保!”
云忆见他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儿道,“公子,秋末,您和许家的亲事…?”
话末,他便低着头立在一旁默不作声,还以为他还有后话,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下文,江澜唇角一勾,“三日后,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归期不定!至于婚事,她和谁成亲,我并不在意,她不是想进江家吗,就随便找个低贱的人代替我,我要让她这一世永远困死在这座宅子里,翻不了身。”
云忆猛然抬头,看着江澜那张坏透了的脸,顿感头皮发麻,但一想到他将这等拉仇恨值的烂摊子扔给他,他就恨的牙痒痒,但恨江澜的可不只云忆一人,还有被七星楼通缉的江颜。
四处逃窜了多日的江颜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清净的角落坐了下来,“姐姐,你长得和上面的人真像!”一个乞儿将手中的画像送到江颜面前。
一旁的妖芷靠在墙壁上,笑得前仰后合,每次都幸灾乐祸骂她活该。
稚嫩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快来,我找到她了!她就在这儿。”江颜揉腰的手一僵,叹了口气,管也不管自己的伙伴,拔腿就跑,甚在她轻功好,常人也抓不住她,只是像这种情况多了,笨重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沧州封家
一只青鸟扑棱着翅膀停在白皙的手上,封尘衣抽出它腿上的信笺后将它放飞。
看完后将其震碎,转身拿起桌上的剑出门。
“想去帮她?”关门的手一顿,转身看着空中飘荡的那抹红色沉默不语。
秦浅双手枕着头躺在树上开口道,“你可知疆域是什么地方?不但兄长不会准许你去,我也会让你去趟这趟浑水,衣衣,乖乖的待在沧州不好吗?在这里至少我和兄长能庇护得了你。”
封尘衣面色平静,“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况且我不是女人,只需偏安一隅,寻求庇护。”
“你就是这么想的?”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封尘衣后背一凉,打好的腹稿在这一刻变得毫无用处。
一身黑衣的秦戈每走一步,脚下生出一朵冰蓝色的莲花,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让封尘衣胆寒。
看着秦戈漫不经心的开始一步步向他靠近,封尘衣只觉得他的每一步都踩在了自己的心上,让他止不住的开始心跳加速。
“秦戈,停下,不准你再走了。”如果秦戈是那种随便三两句话就能被呵退的人,封尘衣就不会被他缠了那么多年,把一个天之骄子缠得没了脾气。
再看他越来越深的眼神,像是一头随时准备发起狩猎的野兽,封尘衣感觉到了危险,突然飞身往门外跑去。
刚上屋顶,身子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整个罩住。
腰被手臂紧紧箍住,低沉着嗓音在耳边响起,“跑什么?怎么永远这般没长进?”
这一刻的封尘衣是真怕了!他感到今晚秦戈身上的气息不稳,恐怕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不敢再和他顶嘴,破天荒的放低姿态道,“秦戈,我知道错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脖颈处传来尖锐的刺痛,让封尘衣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骂人,又碍于身后魔头的淫威不敢开口。
红色的血液顺着男人的下颚流下,在他白色的锦袍上晕开一朵红梅,放在以往,封尘衣早就和他对上了,但今日,他笃定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