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宫宴,陈以铭给沈眠送来了见锦缎做成的衣服,样式就是按照公主规格做的。
沈棠坐在铜镜前,让容霜梳着发髻,他看了看陈以铭挑的首饰,还算看得过去。
等她梳妆好和陈以铭一同坐马车到了宫里后,陈以铭又是扶着她下马车,又是帮她整理裙摆,妥妥的一个好夫君的模样。
沈棠静静的看着他,苏棠是死在陈府卧房里的,那么她的死和这个叫陈以铭的一定脱不了干系。
那么他现在急着给自己献殷勤是想做什么呢?还是说他是真的很爱苏棠,他并不知道苏棠是怎么死的。
无数个猜想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但无一例外都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去证实这些猜想。
到了大殿后,沈棠看到了那个还未谋面的“哥哥”,那么他和苏棠之间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呢?
行过礼后,陈以铭带着她落座,她看着高位上的那个男人,而对方同样也在看她。
忽然,高位上的男人开口了。
“棠棠,看来你嫁到陈家,待遇还不错,没有辜负孤对他们的期望。”
沈棠看了看身旁的陈以铭,他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而自己也侧过头看着他,真就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对面的谢将军看到了这一幕,藏在桌下的拳头紧了又紧,终是忍了下去。
苏棠怎么想是她自己的决定,自己不能强迫她。
宴席间,沈棠也注意到了一直在看她的谢妄,不禁感到疑惑,为什么他老是在看自己呢?
“棠儿,吃这个。”
沈棠回过神,看了看碗里陈以铭夹过来的虾仁,拿起筷子便夹到了口中,你别说,还挺好吃的。
突然,手上的筷子被击落,她诧异抬头看向对面,是谢妄出的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对方的口型:你不要命了?吐出来。
沈棠皱了皱眉,什么叫不要命了,难不成这虾仁里面被人投了毒?不应该啊,难不成是她的皇帝哥哥要杀她?
再说,怎么可能吐出来,都咽下去了。
过后没多久她就明白了为什么谢妄说她不要命了,她看着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疹,逐渐呼吸困难,她再傻都该知道是怎么个事了。
原主苏棠,和她都对海鲜过敏,她竟然给忘了。
怎么办?她会不会就死在这里,古代的大夫可不像现实生活中的医生有高超先进的医疗技术。
她拍了拍身旁的陈以铭,却见对方并不搭理自己,反而是对面的谢妄站起身,朝她走过来将她一把抱起。
“驸马难道不知公主不能食用鱼虾一类的菜吗?”谢妄冷声质问。
说完也不等陈以铭回答,抱着沈棠就去找太医,“传太医!”
谢妄把她抱回了她还未出嫁时的寝宫,太医给她把着脉,过后说道:“将军,需尽快将这副药给公主服下,否则公主会有性命之忧。”
谢妄听后赶忙叫人去煎药,而他则是将手帕叠好放在了沈棠的口中,怕她无意识咬到舌头。
谢妄在大殿上直接将人抱走,众人都看到了,他担心之于便想着过来看看。
“皇妹怎样了?”
“陛下,公主是吃了陈公子夹的虾仁过后才变成这样。他根本不知道公主不能吃,想必方才在大殿上都所作所为都是他装出来的。”
“大胆,枉费孤那么看好他。”德仁皇大怒,叫来了容霜问起了妹妹嫁去陈府后的日子。
他听后勃然大怒,他就这么一个妹妹,放在手心里捧着都怕摔坏了,而陈以铭呢?竟然敢让她做奴婢的活。
同样生气的还有谢妄,他和公主青梅竹马,沈棠从小便是金尊玉贵,他现在真恨不得去将那个陈以铭千刀万剐。
沈棠服下药后,脸色不再那么苍白,陈以铭此时就跪在殿外,说要看看公主,真是装的一副好夫君模样。
德仁皇已经走了,他推开门走到殿外,看着陈以铭他更觉心中怒火翻涌。
几步上前一脚踹到了他的胸口上,陈以铭当场口吐鲜血。
“你们陈家就是那么对待公主的是吗?而你作为他的驸马,竟不知道她不能吃鱼虾。”谢妄怒道。
“你们竟还敢让她给你们一家子洗衣服,你怎么敢!”
谢妄气急,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有什么好的,沈棠居然那么喜欢,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