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笛还是父亲这边的饭菜美味.
门笛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丢下一句话,声音轻飘飘地在空气中荡开.
然而,瓦沙克听到后却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瓦沙克你喜欢便赏给你了,也省得你跑来跑去.
这句话听上去仿佛是为他着想,但门笛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暗藏的深意.
他并未急于回应,而是先用蘸了水的毛巾细细擦拭着手,动作不疾不徐,仿佛每一下都经过深思熟虑.
直到确认自己的情绪已足够平稳,他才缓缓开口作答.
门笛难得父亲这么贴心.
门笛我倒是瞧她不错,不知道父亲舍不舍得一并赐给我?
怀娇早该料到,这父子俩无论做什么事,总能拐弯抹角地牵扯到她身上.
此刻,她心底涌起一阵深深的懊悔,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都是当时脑子一热,才跑来给瓦沙克看病!
要是没这么冲动,此时的她恐怕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吃好喝好,又怎会平白无故卷入这些烦心琐事之中?
就后悔,后悔的很.
瓦沙克哦?
瓦沙克缓缓抬起头,起身的刹那,刻意施加而来的威压已然如山岳般笼罩而下,将门笛牢牢压制在那无形却沉重的力量之中.
瓦沙克想要?
瓦沙克那就自己来抢吧.
他说完这话,便带着怀娇以及一众仆从等扬长而去,留下门笛独自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庞大的队伍渐行渐远,只余下门笛被死死压制在桌旁,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门笛既然您都说了.
门笛那我可就抢了......
可千万别生气啊,父亲.
另一边,怀娇也不由得头疼起来.
她实在搞不懂门笛刚才到底在闹哪一出,总不至于以为她是存了心思要来当他后妈吧?
谢谢,她没这个意思,一点也没有.
好在瓦沙克还算有点良心,他没有继续为难怀娇,而是淡淡地下令将周围的人遣散,他想要独处一会儿.
怀娇闻言反而松了口气,利索地转身,回了房间.
这一上午的种种冲击确实令人难以平复,可她此刻才不想再去琢磨那些纷乱的事情.
眼下,睡个踏实的回笼觉才是最紧要也最诱人的大事.
至于接下来的打算嘛,等她睡醒再说.
疲惫的情绪如同细密的丝网,将她的身心牢牢笼罩,意识也在倦意的拉扯下渐渐下沉.
直到屋里人的气息完全归于平静,瓦沙克才从暗处缓步走出,他的步伐不疾不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难以扰乱他内心的镇定.
他定定的站在床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床上已然陷入深度睡眠中的人儿.
该说她足够警惕吗?
明明已经回到房间,她却仍未卸下那层伪装.
趁着怀娇此刻正沉睡,感知被暂时隔绝,瓦沙克的手指轻轻扬起,缓缓勾住了少女脸上的黑纱.
那动作间,似有几分玩味,又藏着难以言说的深切情感.
瓦沙克所以,你是特地为了我才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