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是在感受到脊背一阵刺骨的冰冷后,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耸了耸耸酸痛的肩膀,下意识做出向前靠的动作,突然,腾空感让她猛得一震,缓过神来撩起额前一缕刘海左右环顾, 也许因为现在是晚上22:00的原因(上次来到这里时旁边坐着戴表的七原秋也),偌大的教室拍电影似的被蒙上一层黑色滤镜,两处角落分别都晃动着人影,“舞”这才发现自己就坐于教室最后面的桌子之上,正对着面的就是黑板,也是一会儿坂持金发讲解“Battle Royale”规则的地方,要她正面对着哪张恶心的嘴脸…呕。
一眼望去教室里的桌椅乱作一团,仔细一看地板上密密麻麻地躺倒了人,如睡模(又称床模)一样摆弄着各式各样的姿势。是B班的同学们吧,啧,这待遇与上次相比差别可不只一点了,至少上次大家还能补贴心地安置到各自原本的位置上呢,不过也因此产生“不可以未经向意私自下座位的指令,在国信因为发态“反政府言论”而中枪时不能及时上前照顾他的情况(当然,也有七原堵在外面和自己实在懦弱不及典子的原因吧)。已经形成肌肉记忆地顺势摸了摸脖颈的位置,由人体皮肤般光滑过渡到凹凸不平的金属触感,熟悉的感觉,果然。
这时,一众睡模之中受到特别优待(正常地睡倒在桌子上)的七原秋也率先清醒过来,他戳手戳脚地起身后迅速察觉到脖颈处项圈的存在,接着蹲下叫醒还在香甜梦乡之中的同行者等一系列动作都被“舞”
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不知道是他声音太大还是自己耳朵灵敏的原因,
“典子…”
被少女摇晃了几下没有回应。
“阿信…”
“干嘛啦…”
是国信很可爱的呢喃细语, 即使在这样的情形下。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WILD SEVEN的变化之大与国信算是大相径庭的存在,抛开那一头使经常被自己认错成女生的修长卷发的改动不谈,至少在性格方面就相比较原本正值青春年少之纪,开朗帅气乐观收获班里一大堆少女,包括小惠芳心的天才游击手,化身为高冷(我承认有点夸张成分)伤感忧郁少年。
不过这很大原由是受他的经历改动而导致,本是因从小父母双亡而和国信在名为“惠安馆”的收容所中长大,较于从小母亲离世,刚上初中父亲因经济压力过大选择自杀的打击(从这个世界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典子那里了解到的,看来原本和小惠的关系应该是换为这个女孩了)
也许他还沉浸于丧父的悲痛之中吧
思绪很快被熟悉的嘈杂声打断,由稀稀疏疏的呢喃声和桌椅之间碰撞而发出的“ギシギシ--”声混合, 看来同学们在七原地带领下都清醒过来。
接着他们便因陌生的环境和脖颈上的项圈而慌乱地找寻自己的同伴抱团取暖,也可能是按照在巴士上的座位被摆放的,所以现场并没有因此变得混乱不堪。
七原,国信,典子三小只(近大远小的原因啦)并例成一排,与其说他们意外镇静不如默认为是刚睡醒所以大脑还没完全反应,面对这样的 情况下。
不对劲,怎么感觉是在看向自己这边呢?因为她在看向那边所以形成了错视?但与三对眼睛投来的眼神不小心对视后,内心有些骏迫的低下头,这时窗外传来直升机嗡嗡隆隆的声音,以及视野下的一片空地被窗外的强光照得微微发亮。
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