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时动手的?”
花无缺武功高强,五感超越常人,如果是普通的药物会在近身的那一刻察觉,再不然也会被嫁衣神功化解。
这次中招是他大意了。
苏晴空笑道:“从你来的那一刻开始。”
移花宫的追捕就是悬在头顶之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在脱离这种处境之前,苏晴空可不敢懈怠。
在苏如是和苏樱的帮助下,她对香气的提炼和运用更加炉火纯青,在如何克制移花宫的嫁衣神功这方面可是下了苦功。
从花瓣落下的那一刻起,苏晴空周身的气息已经在她的调节下发生变幻,为了保险起见,期间还用言语扰乱了花无缺的注意。
苏晴空将人带进房间安置,见花无缺蹙眉不语,知晓他心里此刻大概在想什么,“我的确骗了你,但是叛出移花宫这事,你大师父说的也不是真话。”
接着,她将当日的经过都叙述了一番。
花无缺面色一沉,嘲讽道:“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你。”
“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苏晴空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总好过你相信我,执意要带我回移花宫跟邀月对质,那就是死路一条。”
她这副无赖的样子让花无缺一阵无语,“我不会让大师父她们伤害你的。”
“可你打不过她们,我不可能拿性命去赌一个可能性。”
言语之间,苏晴空完全将邀月等人摆在了对立面上,笃定了未来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你要离开移花宫,大师父又命我来杀你……”花无缺问道。
任凭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
在花无缺身上的初次实验很成功,令苏晴空的心情颇为愉悦,对于他的一些小疑问也是知无不言,竟然真的开始一一细数起各种理由。
“理由可以有很多种,譬如,我不想被困在毫无自由可言的囚牢,不想做他人的扯线傀儡,不想每日都过着死气沉沉没有新意的生活……”
“可是移花宫的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影奴、水奴她们……”包括花无缺自己,同样是在日复一日地修炼武功。
一道不带感情的笑声响起,从中打断了花无缺的话。
“瞧吧,你说的这些人里,就连名字里都带着一个‘奴’字。我只是想做我自己而已,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我认可的道路上。”
“镜奴……”
“昔日的花镜奴已经不在了。”她言笑晏晏,“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苏晴空。”
……
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的事情,瞒不过朝夕相处的苏如是母女,苏樱很快就知晓了。
白衣少侠躺在床榻之上,浑身酥软,毫无反击之力,可是扫过来的眼神依旧冰冷,如同寒冬之中一把刺骨钢刀。
苏樱调侃地说道:“他是移花宫的人吧,就这么放在床榻上安全吗?不如再加一条麻绳将他牢牢捆住?”
“我使用的份量足够他这段时日都无法运功了。”真正令苏晴空担忧的反而是另一件事,“但是这里的住址已经暴露,我们得尽快转移了。”
花无缺迟迟未归,恐怕封锁消息也隐瞒不了多久,移花宫来人打探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