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笑着说出来的，可其中的意味，双方皆知……
“杜公心中装的是大唐盛世，你怕长歌起兵谋反，对当今圣上造成威胁，但是，你可知长歌为了㮶州一州百姓，甘愿入阿诗勒部为奴；你可知在渭水两岸，为了救下李世民，差点就被延利砍下脑袋，发生这些的时候大唐在哪？在大唐，又有多少人知道她并牵挂她？长歌是大唐的子民，失去了家，就更不能失大唐，她不愧为大唐的郡主！若是你现在在此遇险，我相信，她也会奋不顾身地保下你！因为什么，因为你在，大唐就可能多一份兴盛！在她心中，她是无法完全脱离大唐的，可是你，却一次次想要把他抹去！……杜公，你的时间已然不多了，建设大唐盛世，你不可或缺，在最后的时间，做值得的事……至于长歌，我会讲她带离大唐，之后，你们的事，我不会在过问。我在长安的产业和地契，这一部分转交给你，若是有需要，你们在千里线依旧能获得情报，若此生能见大唐盛世，海晏河清，我也无悔……”
说完，递给皓都一卷纸条，皓都展开，二十余条信息陈列纸上，皓都立马拿给了杜如晦。
“这些……”
“除了千里线和其余意义较大的几家，在长安的大多数都交与你！”
“不后悔？”
“我说了，若大唐兴盛，我便无悔！”
“那便，多谢楼主！”起身，作揖。
之后的问诊，棠汐直接出了去，没必要在这里耗时间，差不多该带长歌离开了……
……
“多谢真人照拂，我知真人出现是为了阻拦杜尚书…只是，我不明白……”
“你二人彼此相残，实属可惜啊！”
“真人，知道我是谁？！”
“你既不愿说，我也不便多问，只是加以猜测罢了……只是你可知那杜尚书心中的道，是什么吗？”
“……”
“他不怕耗尽心血，只怕不能看见大唐兴盛。”
……
刚才在诊室中……
“当今圣上有心造福盛世，某岂能让陛下在这条路上独自前行？！三年，够了！某愿为牛马走，陪陛下这一程，看看我等能否再开创清平盛世！”
……
“或许你二人心中的道是一样的，只是术不同罢了……”
“真人可知 ，我的道是什么？”
“不敢妄言了解，只是我观你本心向致，却闻你所择之道…向乱呐！”
“若我不听教诲，一意孤行，又当如何？”
“对于一条河而言，无所谓来饮水的是鹿獐，还是虎狼，况且虎狼亦是道，要阻止它的是猎人，却与河流何干？”
“无违反天道，顺势而为，如若洛阳的难民一般，只要给他们一亩寸田，他们就能够自力更生，建立起新的家园。她们要的不是这些无止境的杀戮，而是安安稳稳的生活！”
“真是悟性极高！我倒是想把你留在道观了！”
“真人，这天道该往何处去寻？”
“天生万物，人为其一，你连本心都找到了，哪里说找不到天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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