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花淡春,月明星稀,江晏和连云秋并排躺在躺椅上,看着月光洒下的点点银辉,感受夜风带来的干净清爽的味道。
“哎”,连云秋的轻叹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江晏见状好笑,“你啊,别想了”,下午连云秋又在庄子里转了转,但并没有再发现其他让他激动的了。
“知道了,唉,算了,回去睡觉了,再在这要被蚊子咬死了,啧,你说你怎么不会被咬呢?”
江晏思考了一下,“可能我不够甜?”
“呵呵,走了”
见连云秋走了,江晏想起老胡说的,“现在剩的柠檬不多,当时都是试种。”
“那,还能再找到种子吗?”
“这个要回去查查才知道,以前留下过记录就是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好,那你查查,查到了告诉我。”
乐安出来就看见江晏还坐在那,“我的公子啊,还不走啊?”
“走”
………………………………………………………………………………
城郊树林,一群身穿夜行衣的人,从两个方位来,一前一后,较快的一行,正追着一个负伤的人。
方槐捂着胸口,一手提刀,在林间穿行,身上被林间杂草划出许多细小的伤口,也无暇顾及。
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一跃,借树干施力,直接拦在其人前面,方槐一个滑步停住了,后面的人也赶到了。
“你们到底是谁?追着我不放到底想做什么?”
“方槐,还认识本王吗?这么多年真是让本王好找啊?”易昭负手而立,墨色衣衫,更显得她冷厉,周身都充满肃杀之气。
“殿下?”方槐听见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彻底放弃了抵抗,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手中的刀脱落在地,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支箭破空而来,易昭连忙挡在方槐前面,一剑将其劈成两半,“你们带她先走,秦淮你与我将她们引开。”
“是。”
易昭与秦淮一路,夜色渐黑,追的人见一边有人被绑着,就分出大部分追出去。
到一半的时候,易昭与秦淮一转身就与他们缠斗起来,边退边打,等易昭解决了所有人后,发现已经与秦淮分开了,突然眼前发黑,‘遭了,大意了!’,她磕磕绊绊的往前走,当初一战,受的伤又复发了,真是麻烦!
“砰”
江晏正在想白日的事情,就听见窗外一声闷响,走到外间就见乐安已经睡熟,就自己打了灯笼出去。
江晏越走握着灯笼的手就越紧,突然,应该没事,要不,明天再说,当他已经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见了,一声喘息。
“公子,她没事吧?”
“应该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江晏放下手中的纱布,还好当时想着要是有机会行商,可能用的上,就简单学了一些,不然今日就麻烦了。
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伤的倒是不重,为什么会昏迷?
“好了 ,让她先好好休息,看看再说,我们走吧。”
“是,公子。”
第二天,江晏起来的时候发现,隔壁已经没人了,唉,说不清有一点失落。
“阿晏,你怎么这么慢啊?”今日就要回去了,连云秋真有点不舍。
“嗯,交代一些事情。”
“哦”,见连云秋不在意,江晏心虚的叹了口气。
镇北王府
“大夫来了”,秦淮拉着人匆匆走过长廊。“快,看看殿下”。
“阿姐” 易阳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怎么样?”
他进门就见易昭穿着梅花纹纱袍,靠在紫檀雕花滕心椅上,大夫在给她把脉,秦淮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那大夫慢悠悠的收回把脉的手,慢悠悠的收拾,还叹了口气,“哎呦,管大夫,您老赶紧说吧,要急死我了?”
管雨柏斜了她一眼,“急什么?殿下都没急?”,让她一路上拉她走的那么快,一点形象都没有!
“殿下,还是余毒未清,上次便说,最近不可动武,殿下真是一点不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个人管管。”
管雨柏絮絮叨叨的说,“你跟我去,我再给殿下改个药方,你拿去煎药。”,她指了指竹清出去了。
“不对啊!秦淮你不是跟着我姐的吗?”
“是啊,不过当时忙着打,就走散了,殿下您那会去哪了?”
秦淮当时发现易昭不见了后,就赶紧找,最后还是易昭自己找回来,那时易昭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对呀!包扎过了!
秦淮一说,易昭又想起,手臂异样的触感,当时江晏给她包扎的时候,她已经有意识了,不过那时睁眼会更麻烦,索性装睡,等他们睡下,她才离开。
现在想起,好像看到了小公子,小心翼翼的给她包扎,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倒是与他这个人很符合,清新坚韧。
“将军?”,秦淮还有想问。
易昭就开口,“方槐呢?”
“在地牢里”,一提到正事,秦淮就忘了自己的疑惑,“穆斯看着呢?” 她怕自己去,会一剑杀了她。
易昭面上滴水不漏,易阳还是发现自家姐姐的不对,有情况啊!眯了眯眼,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