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怕掉脑袋的语气，也只有某人能干出来。嬴政回身，果真对上那双桃花眼。
南阁主依旧拿着折扇，缓缓向嬴政走来。
“要我说，陛下对那位将军也太上心了吧。”南阁主调笑，侧身，看向白起的方向，“不过，他貌似有些迟钝呢。”
嬴政也看过去，身形顿住。
白起还跪在那，甚至附身朝嬴政站过的位置磕了个头。
“啧。”心中怒气更甚，明明自己并未罚他，为何要一直跪着。
嬴政想不通，怎有人这么傻。
南阁主已走到身边，折扇遮住嘴，偏头笑说：“这将军倒与众不同，玄雍又添一大将啊。”
“不过...”
南阁主笑得一脸深意，冲嬴政眨眨眼，示意他开口问。
“不过什么？”嬴政无语。
“不过，如果控制不好，可是会遭反噬的。”南阁主的嘴角越翘越高，再次停下。不过嬴政也没惯他，不再问。
等许久也没等来嬴政询问，南阁主注意到他炽热的目光，还是开口：“仅是猜测罢了，普通将军哪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一面墙都拆了。”
“我倒想问，陛下从哪找来的这人，我也去碰碰运气，卖个好价钱。”南阁主凑到嬴政面前，抬头直直盯着他。
“继续说。”声音低沉，神情逐渐严肃。
南阁主的嘴角平下去，折扇合上。
“是诅咒吧，具体是哪一种，就不得而知了。”南阁主耸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诅咒？嬴政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但知晓芈月很感兴趣，恐怕也是从其中领略控制乌鸦的术法。
白起早就死了...那现在中诅咒的会是谁。
“能力越强，代价越大，就是不知他拿什么换的。”南阁主没忍住回头又看白起一眼，还跪着。
难道是智商？南阁主不禁怀疑。
嬴政深吸口气，就白起刚刚冲向自己的速度，几乎是眨眼间的事。
到底有多强，到底是多大的代价。
为了什么，目的是什么，要当这个将军。
嬴政不解。
乌云毫无预兆地笼罩天空，南阁主抬头看天，撇撇嘴，不知从哪拿出油纸伞，撑开挡在嬴政的上方。
嬴政的眉毛一扬，有些惊喜，本想打趣几句，又觉不符身份，只是轻咳两声。
很快，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像雾一样笼罩着玄雍。南阁主见形式不对，在嬴政震惊的目光中，连忙将伞偏向自己。
对不住了。南阁主略带歉意的望着雨中的嬴政，没忍住笑出声。
嬴政靠在墙边，躲屋檐下，南阁主良心发现还给他挡了点，不过没什么用，只是雨顺着伞滑落，刚好流在他的头上。
嬴政气得夺过他的伞，南阁主又过来抢，两人争执不下，结果嬴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伞折断。
这下好了，大家都高兴了。
南阁主也只好躲在屋檐下，长叹道：
“我今儿才换的干净衣服。”
嬴政没理他，而是看着朦胧的雨中，隐约可见的一个黑影。
白起还跪着。
南阁主也顺嬴政的目光看过去，打趣道：“这么大雨，将军还跪着，陛下你就原谅他吧。”
“朕没生他气。”嬴政眉头都皱在一起，又叹口气。
“哦？”南阁主打开折扇，饶有兴趣地看嬴政踏进大雨中，朝那个将军走去。
雨稍小了些，几滴甚至刚好落进眼中。地面的积水开始变粉。眼前人的轮廓愈发清晰，他身体滑下的雨水，被染成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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