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关门的吱呀声,嬴政才回过头去看白起的背影,只是已被门挡住。
“唉,终于走了。”南阁主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内,随手拿起桌上的糕点自顾自吃起来,没听见嬴政回答,回头去看,嬴政还是看着门的方向,半掩着眸,心事重重的样子。
“为何不追?”南阁主把一块糕点递到他嘴边,眼看他接过,再慢慢吃下,始终未开口说话。
良久,嬴政抬手注视手心,手心已毫无血色,只是指尖处散发出细碎的光点,面露疑色。
“陛下,跟我来。”南阁主抓住他的手,一起传送到一处旷野。附近荒无人烟,嬴政不解,他却笑说这里适合练习。
南阁主走至嬴政身后,让他抬起手,手心朝外,闭上眼仔细感受,是否感觉到有力量在涌动。
嬴政深吸一口气,按他说的做,骤然,手心射出一支金色长箭,未飞多远就落地,南阁主跑去捡回,打量一番后递给嬴政。
“很锋利,但陛下拿着不会受伤。”手心一阵刺痛,桃花眼看向手,方才碰到那箭的地方出现红痕,正往外渗血。
南阁主把手心伸到嬴政眼前,笑着让他吹一口气,嬴政也没想到这箭如此锋利,可自己手却没受伤,是因自己算它主人吗?
虽然对南阁主的要求些许不解,还是靠近他手吹上一口气,眼见他流出的血化作点点星芒,随风逝去,伤口也迅速愈合。
“看来适应的不错。”南阁主看他没遭反噬,松了口气,若嬴政现在七窍流血,他还得拖着他去玄域阁治疗。
忽然想到什么,拿出一颗像丹药的东西给嬴政,让他服下。
“唉,这是治内伤的,若不是白起天天守着陛下,我早就来了,也不至于让你睡了三天。”
“三天,他一直在?”
“昂,寸步不离啊。”南阁主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看嬴政若有所思,靠在他耳边,“怎么样,感动吗?”
嬴政不回话,手中的金箭更像一根长针,这长度似乎还可当剑使,握紧试着挥舞几下,手感不错。
“此剑可轻易穿透任何物体,能做到表面毫无伤痕,实则内里已被贯穿。”说罢,南阁主拿过嬴政手中的箭,毫不在意手心再次流出血,施法控制它穿过另一个手心。
手完好无损,但被穿透的地方逐渐变得乌紫。嬴政看他手都在颤抖,额间冒出层薄汗,兴许是疼,但是他不说,心里已经对亲自示范万般后悔。
乌紫在他的手心扩散,直至边缘,最先被穿透的地方开始融化,血水顺着手腕流下,直到手心正中出现一个大洞,不再扩散,南阁主嘴唇泛白,不停地哆嗦,蹲在地上,强忍痛意道:
“这箭的…威力,就这样…”
南阁主努力并拢手指,握成拳,靠近嘴边吹了口气,伤口才开始缓慢愈合,不能做到如之前般眨眼痊愈。
待手重新长好,南阁主才颤颤巍巍地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小声抱怨怎么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