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回归:
相柳怎么了?这几天看你都提不起什么精神。
我靠在相柳怀中,就这么半躺着。
樱空夜是啊,最近总是嗜睡…你说,是不是等以后我们的孩子出世时也会像我如今这般懒散啊?
闻言,相柳将我扶回榻上平躺:
相柳女儿家家懒散些不妨事,健康平安就好。

听他这样说,我总算是忍不住笑了:
樱空夜现在就要判断男女,时间也尤为尚早了些。万一…
相柳听话,没有万一,肯定是个女娃。
看着相柳如此坚定,我也就适时的止住了话头。
樱空夜现在都还没出生,你就能判断了?
相柳我猜的。
听他这样说,我眉头一挑:
樱空夜看样子你很喜欢女孩啊?
相柳是,我现在很是希望你能为我生个女娃娃,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娃。
樱空夜那万一…
相柳见状立刻将手指放在我的嘴唇,示意我赶紧噤声。随后他俯下身停留在我的腹部,不过一指距离。神色无比虔诚:
相柳乖,你是个女娃听到没有?在你母亲没有生下你之前一定要乖乖的,不许闹腾。
说完,他坐起身手中结印开始往我体内输送灵力。
考虑到他身上也是新伤添旧伤,我连忙抓住他的手阻止道:
樱空夜别…我又没事,别浪费灵力。
相柳这点灵力不算什么,能换来你和女儿的安康,让我灵力散尽我九命相柳也心甘如饴!
不说别的,相柳就是单单回想起前几日他归家时看到的那一幕,便是起了一身冷汗。
他不敢想象,如果樱空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又该当如何…
相柳在运完功后,便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看他离开,我也趁机赶紧起身将门施法反锁。之后更是施法变出了盛满温水的浴桶…
我再次拿出那个小瓶子,里面显然还剩下两次的用量。
我倒了一些进去,随后褪去衣物整个身子潜入水中。
这次的痛感比上次更加强烈!
为了不让相柳察觉,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地捂住嘴巴。
我望着自己身上伤痕累累的地方,心中不免感伤。
之前我虽会受伤,可最后伤口都会经过疗愈之后再愈合…
可如今我的那些缺失鳞片的地方却是血淋淋一片…
我不禁怀疑当初那个白衣女子为何要将这药物给我…
身上的鳞片迅速脱落,我的尾巴没有了蓝色鱼鳞的加持,也成为了一摊醒目的血肉…
我拿起一旁实现备好的白布折成团放在嘴里防止自己发出声音。随后开始徒手拔下身上那些七零八落的鱼鳞…
————第三视角————
相柳站在院内眼神从未离开过樱空夜所在的方向。
即便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连接他们的同命蛊却是让相柳很是感同身受。
相柳咳出了鲜血,他也知道自己或许命不久矣…
可是他在这里唯一的牵挂便是他那倔强的妻子!
毛球及时出现扶住了相柳摇摇欲坠的身子,急得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毛球主人…主人你怎么样?主人您千万不能再有事了!毛球可承受不住再次失去您啊主人!
相柳闻言,立刻施法给毛球噤声,随后低声呵斥道:
相柳这么大声,是唯恐她听不见是么!
没等毛球回答,相柳一手搭着毛球的肩膀离开了院子,瞬移到了别处…
毛球主人,您这又是何苦…?
许久之后相柳才堪堪稳住身形,气若游丝道:
相柳只要她平安,我才会感觉到真正的快乐。是她教会了我何为爱何为恨…是她让我懂得一个人存在的真正意义并非只有爱与恨,也并非只有忠义二字。一个人的取舍皆在一念之间。她摒弃所有毅然决然的同我在凡界定居,她能为我做到这些,我为何就不能为他豁出这条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