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睁开蓄满泪水的朦胧双眼，眼泪滑出眼眶，她终于看清了眼前人，似委屈又似惊惧的紧紧抱住了眼前人，“小哥～我不是蛇妖，别让人烧死我。”
“不会的，我带你离开这儿。”
怀里的人闻言，整个人都僵直了，“不…我不能出去，被人看到，他们会杀了我的。”
张起灵抽刀划开自己的手掌，鲜血低落在她蓝色的蛇尾上，她觉得身上的血有些烫人。
蛇尾消失，双腿回归。
柳月惊喜的去摸自己的双腿，“我好了，我好了。”
只顾高兴的柳月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下半身光溜溜的，直到张起灵将外套盖在她腿上。
柳月理智回归，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瞬间爆红。
“我带你离开这儿。”
“好。”
柳月想要起身将衣服围系在腰间，可她此时一放松下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气了。
柳月声如蚊蝇，“小哥～我…我没力气了。”
张起灵帮她系好衣服，将人抱起向洞穴外走去。
迎面撞上了那位传说中的西王母，对面人看到她露在外面的那双腿，眼神凌厉的看向罪魁祸首张起灵，“张起灵…你又坏我好事。”
柳月心下一紧，“小哥快走。”
张起灵抱着人直接进入了旁边的甬道。
“流月…你要跟自己的杀身仇人走吗？你别忘了，当年是他的先人骗走了你的内丹，吃了你的血肉，他的后人才得以长寿的，若不然你身为神女，女娲后人，如何会在此世间魂飞魄散？你有女娲血脉，身负大机缘能够魂转异世，如今得以回归，难道你要重蹈覆辙吗？”
声音越到后面几乎成了嘶吼，
柳月有没有听进去张起灵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听进去了，脚步竟然慢了下来。
柳月眉头紧皱，“小哥别停，快离开这儿，别被那老妖婆蛊惑了。”
说完抱着他的脖子，朝两人身后看去，“你说这么多，目的无非也是为了我的这一身血肉，不然你为何要强行让我变得非人非蛇？不管你告诉我的真相是真是假，都改变不了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事实。”
后面追赶之人似有些气急败坏，“身为神女，却贪恋凡间情爱，你不配为神。”
“神女如何关你屁事，我要如何又关你屁事？神女不配为神难不成就你配？我呸呸呸。”
张起灵脚步越来越慢，最后踉跄过后，两人差点栽倒在地，柳月这才注意到张起灵苍白的脸色，“小哥你怎么了？”
“我…”
“你什么你？那老妖婆说什么你都听吗？我都不信，你也不许信。”她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半托着他向前走。
可她的速度太慢了，那人很快就截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如今一无内丹，二无任何法术修为，只余肉身，离开这里，只能成为万物生灵的补品，即便如此你还要离开吗？”
“留在这儿你不也一样把我当补品吗？你与万物生灵又有何不同？”
“你留下至少还能活着。”
“每天被你割肉放血也算活着？你要是乐意这样的生活，你自己来，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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