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一愣,眼睛往下一扫,脸上微红,却没松开他,反而抬首亲了下他的唇,低声道:“过几日我研究研究无害的避孕法子……我其实很喜欢,你的身体。”
她又在无双的颈窝处蹭了蹭,直让无双重重嘶了一口气,身上的热更明显了。
林浅眼底浮现一丝顽皮的狡黠,伸手轻拽勾连床帐的玉勾,藕粉色帐幔并珍珠帘儿的帷帐次第落下,珍珠相撞,清脆悦耳。外头的暖色灯火照进来,却是昏暗暧昧的淡粉柔光。
幔帐里,挂在床头的葡萄花鸟纹香囊款款旋转,流苏若舞,弥漫着靡丽的香甜气息,无双微怔,就是这一怔,林浅双手按上他的双肩,将他按倒在枕榻之上。
灯影绰绰,无双眼前有些迷蒙,看着林浅近在咫尺娇美脱俗的脸庞,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春梦了。
不然她怎么会……
在他上面?
林浅俯下身体,寝衣轻薄,无双眼前满是如雪肌肤,继而眼前一黑,林浅垂头,如瀑长发坠落在他胸口,接着温软的唇便落在脸颊、颈脖、胸口,激起一阵阵失控的喘息。
林浅的身体软若无骨,清浅气息如一条冰凉的蛇游离全身,她欺压在他身上,明明没什么重量,却让无双觉得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本就不整的衣衫被林浅轻轻巧巧解开。
男人的衣服嘛,总是更好脱干净的。
“浅浅,我……”
无双被林浅撩拨得眼睛水润,浑身爬蚂蚁一样的痒,却偏偏最要紧之处不得缓解,浑身滚烫,额前已经覆了一层汗。
此刻语调轻颤,双手紧握成拳,一副隐忍不能又好像欲求不满的模样,却像一颗红彤彤的苹果,诱人采撷。
林浅直起身,轻轻扬起睫羽,目光下垂,欣赏着独属于她的风景。
干净、青涩、野性、充满蓬勃的力量感和生命感,像是步入亚成年状态的大猫。
这是,她的人。
林浅心里蓦然涌上一股火热,再度低头,爱怜地抚摸过他的侧脸,他凝眸看她,眼底流露出几分催促的渴求。
他的眼眸水润,泛着显而易见的欲望。
林浅轻勾唇,露出一个恶劣的笑:“还要我亲你吗?”
她另一只手的动作可不规矩,无双重重地喘了几下,出口仅一个音节里带着忍耐之意:
“要。”
林浅爱怜地亲了亲他的脸,“亲爱的,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无双其实想反驳,但林浅已经堵住了他的嘴,湿润缠绵的吻比起无双半啃一样的粗鲁更加引人入胜,加上重要之处被挟持着,他认命地闭了嘴。
一定是香囊里下媚药了。
无双失声时看见款款旋转的葡萄纹香囊,心里这样想着。
不过……
浅浅为什么比他还会啊!
无双受用的同时挫败无比,连这种事他都比不过媳妇吗?好丢人。
少年眼尾艳红,再次想反压被林浅一握,气一岔,乖觉地躺了回去。
以后少年如何认真精进技术暂且不提,就说千金台之后,天启城很是热热闹闹地讨论了一番,只是搅起一切风云的萧楚河却无心去管,他在找一个人。
一个来了天启却至今毫无消息的人。
雪落山庄之中,天命斋的九九道接过萧瑟给的画像,保证道:“上九流,下九流,道道不愁。只要是来了这天启城的人,就算是躲到地底下,我天命斋也能挖出来。”
萧瑟拱了拱手,“那就拜托九爷了。”
“萧老板放心,找不到人,我提头来见。”九九道摆手,燕子飞身跃出了正厅。
同样的月色,萧瑟和雷无桀找到了通晓天下事的百晓堂坐落之处,无聊走在长街之上的司空千落却遇到了三个奇怪杀手。
这三个杀手的实力并不强,但他们好像永远都不会累,受了再重的伤攻势也不会停顿半分,就好像……怪物一般。
林浅派人给雪落山庄送了消息,将千金台那夜莫名其妙的刺杀和暗河已经投身赤王怀抱的消息细细写了送出去,她便抓紧肃清天启城的生意,清点生意账本,集合天启各大商铺的掌柜们细细交代这段时间要务必低调行事,天子病中,各部会不有大的政令改动,如果出了拿不准的大事也赶紧递消息过来,如此一来耽误了不少时间。
天启就又出事了。
天命斋的九九道,死了。
尸体被悬挂在天启一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