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眼睛亮了,又疑惑顾廷烨是有什么阴谋,便开口询问:“仲怀,你有主意?”
他和秦瑶相处之时,也觉秦瑶灵秀可人,性情也活泼,他喜爱这样的秦瑶,可他又在惧怕这样的秦瑶,这样的秦瑶不仅仅是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也能将其余男子的目光引走。
顾廷烨神秘一笑,“我虽不喜秦瑶,但你既心悦秦瑶,那我也是真心祝愿你们,只是那秦瑶素来高傲的很,你磨一磨她的性子才算好,你也知道,当年我娘嫁到了宁远侯府,便受了三个月的冷落,才算圆房,那秦衍云的女儿嫁给你,你学我爹爹一般,便将她晾上三个月在圆房,一来,她被你冷落,多半要讨好你,再不敢学那秦衍云,一叫侍奉公婆就晕,二来,仲怀,我也的确有些私心,我娘嫁到宁远侯府,便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全拜那秦衍云所赐,如今让她女儿代为受过一部分,让我娘出了这口气,三个月之后,你和她恩恩爱爱过日子,我一个字也不反对。”
长柏听得心中犹疑,但也想那秦瑶能成为自己最理想的妻子,一个懂得三从四德的贤妻良母,便也应了下来,顾廷烨倒也大为满意,心中升起报复的快感,自己娘新婚之时的冷板凳,也要让那秦瑶贴身体会一番。
很快翻过了春,长柏如愿金榜题名,中得二甲第五名,秦瑶着新服,倒也拒了喜娘的七八斤脂粉,只稍做妆饰,图个喜庆,却镂玉为肌,团琼作骨,山眉水眼,皓齿明眸,正是梅花清瘦桃花俗,千朵姚黄压众芳。
谢鸾萧端详着秦瑶,也有些不舍,没忍住落了泪,“姐姐今日真美,那盛家二郎是有福分,不过也要记得常回来看我们。”
秦瑶刮了刮她的俏鼻,“我又不是远嫁了,你何必如此伤心,便是出嫁,我也回来看你。”
谢鸾萧靠在她怀中哭了起来,秦衍云和元青也很是不舍,但终究是送上了那描金绘玉的花轿之中。
到了这扬州通判府,堂中锦绣成屏,氍毹贴地,群仆以冠带进,宾客更是觥筹交错,那秦瑶随着长柏跨入堂中,宾客的目光俱是盯着秦瑶,久久不能回神。
扬州虽是个最不缺绝色美人的繁华地,可秦瑶的容光却也堪称倾绝于天下,周身也是烟雾笼罩,实非尘世之人。
众人只觉见到这样美丽且气质出尘的新娘,只觉便是明日被千刀万剐,此生也算是值了,又瞧她性子端雅又不失灵巧,便也都艳羡起来盛长柏三生有幸,竟能娶到这样的大娘子。
王若弗瞧着满堂宾客俱是盯着绝色佳人看个不停,更是秦瑶多了几分厌烦,只觉她好出风头,惯爱艳名远扬。
只是到了入洞房的时候,盛长柏却一反常态,并未曾入新房,只在书房之中歇息,独留秦瑶在婚房之中枯坐一夜,看着龙凤烛燃尽,杏雨已是将忍不住,“姑爷这算什么,他当初可是死哭活求秦大娘子将你许给他,如今又……又……奴婢去请他……”
秦瑶声音含冰,“他愿意过来,他自会过来,何必去请?罢了,先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