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般,秦瑶的名声倒也越加败坏了起来,一瞬间,关于秦家女不敬公婆,不知孝敬,拉着丈夫白日宣淫的传言越演越烈,这其中离不开王若弗的诉苦和林噙霜的挑事还有盛徐氏的推波助澜,秦衍云也终于坐不住,来到了盛府,是直接开门见山。
“当初是你家亲自上门提亲,哪曾想才几日便给我瑶儿这般的下马威,东昌侯府是不若往常,可到底也是侯府,养得起一个女儿,便是侯府不愿,瑶儿也有一个做了御史大夫的哥哥,也能给她省下些饭吃,亲家若是觉得这个儿媳不顺心,和离便是,结亲不是结仇,早些了断这份孽缘,也可各自安好?”
盛长柏连忙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盛纮也连忙赔罪,“不过是一些下人挑舌子,处置了便是,瑶儿自进门之后,最是贤良淑德,待我们也如孝敬亲生父母一般,是我们对待那些婢子过于宽厚,今日正想着如何处置?”
“既如此,我也不希望在听得什么风言风语,不然小姑抓奸抓到兄嫂头上,岂不是天下最荒谬之事!”秦衍云笑意不达眼底,盛徐氏更是难受,但她知道,她要忍,必须要忍下这份罪,否则闹到鱼死网破,谁都不好过下去。
秦瑶原也有些心灰意冷,可成婚之后,丈夫待她也是维护,秦瑶来找她时,她也是表示自己不愿和离,秦衍云看着她良久,似乎是望着当年的自己,最后感叹了一句,“你要想过下去也不是不行,不过得自个立起来,你那三个小姑子我见过的,一个矫揉造作,眼大心空,一个一事无成,成日把嫡庶挂在嘴边,还有一个惯会说什么安分,对你指桑骂槐的,都不是些好玩意,你是她们的二嫂嫂,不必处处容忍,若她们三个做了什么大的错事,你莫要劝阻,也不妨派人告诉我,左右这个世上,也不是只有秦家有女儿要维护名声,将我逼急了,我就让他家女儿个个只能以死明志来证明清白!”
秦瑶看着有些愤怒的母亲,连忙帮着描补,“官人待我是极好的,他也不是那种愚孝的,不论和婆母冲突还是和那三个小姑子拌嘴都是向着我说话的,我虽受名声所困,可日子比母亲当年更加自在,官人又上进,这世上又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母亲放心,我不是那被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的小媳妇,若真将我逼急了,谁都别想好过。”
秦衍云看女儿这番态度,也算放下了心,又与她说起了一桩事,老皇帝的身子似乎越加不好了,膝下也无子嗣,原先皇贵妃所出燕王也被召回了京城,谢鸾萧的身份很快便不是定时炸弹。
秦瑶忍住欢喜,轻声低语,又偷偷拜起了玉佛“太好了,鸾箫妹妹平日总是足不出户,她也不是所谓信奉女子恪守贞洁妇道,不应和外男接触的女子,无非就是害怕连累了咱们,如今她也不必再担惊受怕。”
秦衍云也感叹道:“是啊,看着那孩子想逛扬州不敢逛,写下书画也要私藏着,纵有咏絮才,倾国姿却要活得连存在都不敢让人所知,如今也算熬出来了,你也要好好的,你的情况我都不敢和鸾箫说,生怕她生气却又不敢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