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事,皇帝竟立了贤妃为皇后,一瞬间,皇朝之上的地位出现了反转,原本皇帝并无皇后,也无嫡子,赵予澹占了一个长,又是诸位皇子之中最为聪慧灵敏之人,已是稳稳当当的太子,可偏偏立了贤妃为皇后,这赵予淅便成了嫡子,这“准太子”便也不伦不类。
盛家得知此事,王若弗脚步都轻快了些,“那贱人以为自己日后能够母仪天下,想不到陛下已有了嫡子,那贱人的如意算盘怕是要彻底落空,快给我喂壶酒吃松快松快!”
她走路都带着风,得意于秦瑶的“投资失败”,身旁的人也有些无语,官家立了皇后,越王赵予淅成了嫡子,魏王能荣登大位的可能是要小上不少,但有没有可能就算秦瑶做不成太子妃,当不上未来皇后,人家也是王妃,地位比盛家高上太多。
此刻的王若弗自也是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已然酗酒,宿在那些丫头的床第之间。
……
宁远侯府此刻自也算是门庭若市,赵予淅尽管未曾封太子,但却是帝后唯一的儿子,尽管他论起能力才智要比起长兄差了太远,可陛下偏爱于他,他又成了中宫嫡子,未来太子的位置拿稳了大半,也就是代表着被赐婚的顾廷灿也跟着成了准太子妃也或是更精确的语言来表示,便是“准皇后”。
秦衍夕自嫁到宁远侯府,从未觉得有如此扬眉吐气过,自己的女儿成了“未来皇后”,儿子的爵位也有所依靠,只是她到底还有几分忧虑,她明白她自个觉得舒心,却不等于东昌侯府高兴,顾廷灿和秦瑶是同为秦家女的血脉,可顾廷灿到底姓了顾,以后顾廷灿无论怎样的风光,那顾家才是正经的外戚,秦家当然也能跟着风光一下,可也不过是跟着喝点汤,只怕全部都在支持魏王。
最为重要的是魏王颇有政绩,可越王心思都在书画音律和每日过来找廷灿谈恋爱身上,陛下也没有封越王做太子,这皇后位置少不得什么。
于是秦衍夕也开始屏退下人,对女儿耳提面命,“你与越王出去,也莫要只想着风花雪月,吟诗作赋,你是他未来的王妃,也当规劝越王多读些经史子集,民生福祉,多看军书,让他多立些功劳才是。”
谁知廷灿却反驳道,一张白玉堆雪尽是天真无邪,“予淅哥哥每日来陪我,我却净说些让他扫兴的话算什么,再说我也不喜欢那些,干嘛要提醒他,让他都没时日来陪我。”
秦衍夕甚是生气,但又想起女儿还是年幼,自然不懂那些道理,便软和了声气,“越王如今是中宫嫡子,只是于能力上相较于魏王欠缺了些,若你想要要当上太子,自还得使一把劲。”
“表姐做太子妃不也很好吗?”廷灿不明白,倒也很是得意“表姐又温柔又美丽像仙女一样,她才该当太子妃,反正她当了太子妃,那白家的一样也得意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