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老天也听到这份心声,这一日,他才去英国公府访友复归,又在广云台厮混,广云台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青楼,那里的姑娘知情识趣,貌若天仙,选的都是最有灵气最为貌美的姑娘,那方才陪侍的红宝又是广云台最为出众的美人,肌肤胜雪,光彩照人,虽不及廷灿精致秀美,可那份风情,却又不是廷灿能比。
韩诚酒过三巡,将红宝一把搂过,亲了一口:“若是卿不曾堕落风尘,出生名门,我倒愿娶你做大娘子。”
红宝只是笑了笑,为他添茶倒酒,她容貌明艳,整个人的仪态却清雅秀致,美的犹如梦中一般,将韩诚迷得三五着道,韩诚只是随口说上了几句,红宝也不会当真,毕竟青楼女子再怎么样,也难以当做正妻,更别提那韩诚还是个眼高于顶的。
“这屋子的炭火烧的有些闷。”韩诚醉醺醺的,整个人都不太清醒,跌跌撞撞的去开窗户,红宝连忙跟着去扶,客人要是在青楼出事,那下场可不得了!
谁料才开了窗,便见楼下有两个足以倾世的美人, 一个着藕荷色衣裳,头上略簪着几朵花,却好似烟霞笼罩,似出水芙蕖,风露清愁,不染分毫烟火气的云中仙水中月,另一个年龄似乎稍小一些,却是凝露牡丹,丰肌雪艳,好似青丘山下千年的白狐修炼成精,二人难分轩轾
“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而且还是两个!”红宝虽同为女子,也觉魂与授受,只知道这街头巷尾,竟都成了瑶池仙境,忘却要去搀扶韩诚,结果便是那韩诚竟骤然跌落,红宝才算清醒过来,“不好了,出事了。”
秦瑶和谢鸾萧也被声音喊过,却见韩诚痴迷望向她们,谢鸾萧略带嘲讽的望着韩诚,“瞧着真够晦气了,姐姐,咱们走。”
就这般,韩诚摔断了腿,那两个让韩诚惊鸿一瞥的美人,也没有丝毫同情的选择离开,庆昌公主那叫一个火大,又询问得消息,当即叫人将红宝吊起来打,还要将人卖进窑子里,那红宝虽在广云台卖身,可到底也是花魁娘子,还留有几分薄面,也能期盼着将来攒够了钱或是遇上了良人赎身,可若是买去了窑子,那可真就是入了死门,一辈子都不干不净,再也见不到半分光亮,悲愤之下,竟挣脱了束缚,跳进了河里。
庆昌公主这一下儿子腿瘸了,还沾上了人命官司,这原也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虽说是犯了法,可哪些皇亲宗室,手上没几条人命,更别说还是一个贱籍出生的女子,可当今天子本就对她看不顺眼,当即借着此时,将她从庆昌公主贬为了庆昌县主。
庆昌县主一对眼满含着恨意,便叫下人去查,她非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害了自己的儿子,韩诚却是一副神魂颠倒,“我从未想过,这世上竟有两个美人,便是顾廷灿在她们面前,也显得清汤寡水,毫无出众之处了,母亲,若不得二人为妻室,我情愿终生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