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淅不愿和英国公府掰扯过多,便让顾廷灿也带着曹锦绣红宝一同去了越王府,几次询问下来,才觉狐疑,张桂芬再怎么样也是国公独女,身份多尊贵也不必细提,怎么就会倒贴一个布商的儿子,还明知江子期有妻子也不改主意。
顾廷灿倒是想得不多,“说不定那江生模样特别好看,所以那张桂芬才那么不要脸,再不然就是图财,当年就是因为宁远侯府出事,父亲和姨母才被迫和离,娶了那没脸皮的贱人。”
曹锦绣摇摇头,“不,官人家虽说有钱,却远比不得英国公府,这些日子他们送来的珠宝金玉,随便挑出几样,就抵了整个江家,至于模样,官人确实生得好看,可也当不得天下第一,所以我怎么也想不通,英国公府为何就认定了我家官人。”
若说图财,这英国公府没拿到那布商家半个子,反倒还出了不少血,若说图貌,张桂芬或许会爱男子美色,但她那势利眼的爹娘可不会拿相貌作为女婿的第一标准,更别提还拿着张家的声誉去陪她倒贴一个有妻子的商户子,无论顾廷灿怎么激,就是不肯放手,这一切明显太过诡异,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听得门房来报,将江子期也找来了。
曹锦绣激动起来,赵予淅和顾廷灿也连忙去见,却见那江子期站在那里,脸上虽有淤青,赵予淅只觉自己的父皇已经返老返童,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这年轻版的“父皇”却见了自己,立马跪下,“草民多谢王爷仗义执言,不让内子被英国公府灭口。”
赵予淅压下眼底震惊,又询问道:“江子期,你娘子说过,英国公府借着你母亲你休妻,你们本是夫妻情深,今日你也应当说个分明,你是如何看待你娘子和张桂芬,若是你娶张氏女为妻,的确要比你现在的娘子要强上不少。”
江子期望向了曹锦绣,“王爷,草民此生只有锦儿一个妻子,绝无攀龙附凤停妻再娶之意,母亲虽说逼迫我休弃发妻,但我此生绝不再娶,若真到了绝路,便与锦儿一同殉情。”
曹锦绣心中悸动,和江子期两两对视,眸中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具象化,赵予淅又问起了他的生辰八字,那江子期如实说出之后,赵予淅这才明白,他们的出生年月竟是一样,又恍然想起母后曾抱着自己提过,说当初是王府侍妾之时,曾在一个凉州布商家生下了她,恰逢那时,那布商家的大娘子也生了一个儿子,两个人抱着儿子讨论以后的日子。
廷灿却有些疑惑,“予淅哥哥,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今日帮父皇处理了一些政务,休息一阵便可。”赵予淅缓过了神色,似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若是你真心愿和你大娘子白头偕老,我便是拼尽全力,也要成全你们,你们便先在这里待着吧,等会儿我会去和父皇母后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