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期已被改名赵予清,寓意天下清平,大抵是皇帝担忧他才回来不久,恐不能轻易服众,竟直接将其封为太子,英国公又好死不死的进谏让女儿为太子正妃,还恳求处死越王赵予淅,被皇帝直接砸破了脑袋,还下了懿旨,将张桂芬赐婚给自己大儿媳的前夫哥——盛长柏。
赵予澹将此事讲给秦瑶听的时候,秦瑶也觉甚是好笑,“若是英国公不拿着旁人当蠢人,老老实实禀告给父皇,父皇或许还容他女儿做个太子良娣,可他拿乔作妖,父皇又怎能不忌惮,就是可惜了廷灿妹妹倒成了笑话”
江子期成了太子赵予清,曹锦绣也从罪臣之女变成了太子妃,与之对应的自然是越王赵予淅被幽禁,顾廷灿也成了京城的笑话,赵予澹将妻子搂在了怀里,此刻正是岁月静好,“予淅由父皇和皇后娘娘抚养多年,纵使更偏爱太子,这情分也是无可取代的,只是那张桂芬嫁得是瑶儿的前……”
“王爷又说什么胡话?”秦瑶有些嗔怪的推了赵予澹一下,“那张桂芬嫁谁又和我多少相干,我既嫁了王爷,又怎想着前人为我守节?还是说王爷也觉我当年未曾和离,便和王爷有了情意,便认定妾身是朝三暮四之人?”
赵予澹连忙去哄,“王妃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想着,那张桂芬和那盛长柏也是绝配,一个为了富贵可以做出不要脸的行径,偏还在外人面前装的清高,另一个自诩君子,却还要背地里和一个天生坏种交好,也不知日子能过成什么样?”
“他们日子过成什么样,我倒不关心,我只知道,我那表妹日子一定不好,还有鸾箫,嫁给了哥哥,也跟着被冷嘲热讽。”秦瑶难掩忧愁,“我们还是去宁远侯府一趟,好歹也让人知道,廷灿不是什么都完了。”
……
宁远侯府,谁人都知顾廷灿自小受宠。她的屋子是整个园子里采光最好,朝向最佳的,还没进到屋里,外头已是满地的名贵草木,七姑娘处的丫头们也是最为光鲜整齐的。
可此刻顾廷灿将屋门紧闭,拒不见客,顾廷煜和谢鸾萧来见过多次也被婉拒,她整日整日的不说话,也不再撰写诗文书画,那清雅别致的卧房也被换上了观音,她整日整日的烧香祈福,像是入魔了一般,面貌也变得消瘦异常。
秦衍夕更是气愤,她恨那顾廷烨母子成日的在这里看笑话,她更恨那赵予清,为何还要来京城,以至于女儿便从王妃变作了一个“商人妇”,更恨张家人没脸没皮,“要不然,就将这婚事退掉吧,难道叫人嘲讽,我的女儿竟要嫁一个商户。”
鸾萧却不能认可,“婆母,此事还需商议,一来,七妹妹和越王情分深厚,不可分离,二来,越王并非被废出皇族宗室,纵使比不得从前尊贵,可也未必就会沦为商户,三来,若是退婚,也叫人抓了话柄,说七妹妹捧高踩低,见了未婚夫落难,便将其抛弃,另择高枝。”
“可眼下越王被幽禁,也不知如何处置,难道他被幽禁一辈子,灿儿就要在侯府空守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