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白眉男子话音刚落,百里东君已是猛地一拍桌案,朗声道:
百里东君“那就真的是贵客了!我就纳闷了,我这地契千真万确,我在这里开酒肆也是诚意经营;可才来没几日,就有人来捣乱,让我从这里滚?你说气不气?”
温柔“这柴桑城是个好地方,但这条街上的人都很奇怪!并且我们明明是规规矩矩做生意,却为什么会有人来捣乱,并且还让我们滚!贵客可知为何?”
肖历“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
白眉男子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看似云淡风轻,却难逃温柔那敏锐的直觉。她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闪躲,那一瞬的微妙情绪如同湖面泛起的涟漪,虽转瞬即逝,却已足够让她心生疑窦。
肖历“有人来捣乱,小老板和姑娘怕是应付不过来吧?还是其实小老板和姑娘都会武功?”
这句话虽看似随口一问,却掩不住语气中的小心翼翼。温柔耳畔捕捉到这细微的波动,试探之意便如水波般荡漾开来,明明是轻描淡写,却偏又重若千钧。
温柔“我小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就一直不太好……”
温柔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不再多言,出门在外,本就该收敛锋芒,何况眼前这人身份尚未可知,又怎敢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细?她微微垂眸,将那份警觉与谨慎藏于平静的面容之下,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肖历“原来如此,那小老板和姑娘是如何打跑那些来捣乱的人?”
百里东君“因为酒肆可不止我们俩人。”
百里东君的话语刚落,角落里那名醉醺醺的枪客猛然站起身来,想是被不知何时渗入的冷风唤醒。他踉跄一步,随即稳住身形,伸手抓起斜靠在桌边的长枪,重重一顿于青石地面。这一声闷响仿若惊雷,震得酒肆中的杯盏轻晃,连梁上的灰尘都似微微扬起,整个屋子仿佛都在这一瞬颤抖了一下。
司空长风“又有谁敢来闹事?”
当这名少年枪客刚一开口,白眉男子身旁的八名侍从便瞬时反应过来,纷纷抽出了腰间寒光凛凛的长刀。
百里东君“你是咒我吗?来我店里的就是闹事的?”
百里东君话音刚落,便径直朝着枪客走去,抬手间,一巴掌轻轻拍在了枪客的头顶。
百里东君“我等了十三日,终于等来了一桌贵客,你要把贵客给打跑?你个赔钱货!”
枪客打了个酒嗝,看着桌子的十二盏酒,眼睛一亮,一步夸了过去。
司空长风“既是贵客,分我一杯喝喝吧。”
枪客的动作迅疾如风,一步便轻盈跃上桌案,修长的手指径直朝近旁的一盏酒皿探去,而那名侍从眼见不妙,正欲拔刀相向,却有另一道身影及时闪至,稳稳挡在了他身前;同时,那人牢牢扣住了枪客伸出去的手腕,力道沉稳且精准,瞬间将这一触即发的局势凝固在微妙的平衡之中。
温柔在旁静静观望,只见那白眉男子不过一瞬,便已稳稳拦下侍从的刀锋,同时按住了枪客跃跃欲试的手腕,显然不是寻常武者所能具备;她心中暗自揣测,这看似云淡风轻的人,武功怕是已臻自在地境,否则又怎能如此游刃有余?
温柔果然不简单。
枪客抬眸看见的便是笑着的白眉男子。
肖历“这酒还得给人带去,小兄弟若是想喝,我那五百两银票中还多了一盏的钱,不妨就送给小兄弟了”
枪客甩了甩头,收回了手,重新走回角落里继续睡觉。
百里东君“阿姐,我们出门前是不是因为没有去庙里拜拜,所以才遇见这个赔钱货?”
温柔“的确,来了这柴桑城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改天找个寺庙拜拜去。”
温柔这话虽然是说给百里东君听的,但却时刻注意着白眉男子的情况。
白眉男子依旧和善地笑着;随即他转头对侍从们说道:
肖历“喝完了,走吧。”
侍从们纷纷收回了刀,转身走了出去;其中一名侍从起得最慢,值到身边的人推了他一下他才意犹未尽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白眉男子拿起桌子上剩下的两盏酒,也跟着走了出去。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