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宴会上回来,原本望着那宫殿还有些踌躇,但皇后娘娘,也就是他的母亲召见了他。
皇后的凤仪宫灯火通明,尽管是在白天,房间四处也都燃烧着橘红跳跃的蜡烛,将房间内的温度都升了几度。
与其说这是皇后的殿宇,倒不如说里面的摆设像个祠堂。
太子见到皇后的时候她正坐在地板所铺的软垫上喝酒,李承乾见着母亲说没外人立刻将那挺得板正的身姿松懈,不顾形象的躺在了地板上,然后学着二皇子将鞋脱了,赤着脚在地板上肆意走动,面露欣喜。
太子儿臣只敢在母后面前这样,即使是在东宫,也丝毫不敢懈怠啊。
皇后真的么?
太子日日如此,如履薄冰
太子的话音刚落,皇后从身后掏出一堆的画纸卷轴仍在李承乾的身前,零散的画像露出里面的阵容,那些画作都是出自太子之手的仕女图,而一个个漂亮的画中女子竟然都没有画脸,可那衣裳的服饰,发型,皆和宫中的某位娘娘相似、
太子的心猛然一沉,有些慌乱的将这些画捡起来,跪在地上。
皇后这些画都是你画的?!
太子怎么会在母后这?
皇后是不是!
太子闲来无事...作画取乐罢了
皇后这不画脸也是取乐?
皇后你要不要我在问清楚这到底画的是谁!
皇后你是太子!
皇后那个女人真就有那么好?!把你们迷成这样?!
太子儿臣知错...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儿臣以后在不画了......
李承乾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自己的母亲。
见着皇后闭眼,他起身将所有的画作都投入焚炉里,很快化作了一团灰烬。
皇后这才平息了一些怒火,自己的儿子哪装的都挺好,唯独对那个女人,还有庆帝,都是被勾了魂了......
就连她这皇后,也不过是空壳罢了,她仅剩的,只有这个儿子了,若不然,这皇后之位,怕是要成那个女人的了。
李承乾试探的开口,跟皇后讲了一些外面的事,包括二皇子走私的那个小镇,史家镇。
不过李承泽很警觉,他的人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所以太子放了一场大火,史家镇和那香炉中的画作一般,全都化为了灰烬。
而太子这样做的目的,便是拉拢范闲,让他以为这是二皇子做的,从而痛恨二皇子跟他站在一条战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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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医包扎过后的范闲便选择出宫了,不过他路上遇见了太子。
额头上缠着一层渗血的纱布,可他的眸子是悲愤的,在监察院门前的那块石碑上,不停地拿着白布擦拭,一遍一遍,白布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可他不停地挥动手臂,额头又渗出了血也不在意......
陈萍萍转着轮椅走来,他已经听说了宫内的事,可是很抱歉,他似乎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陈萍萍宫里的事我听说了
陈萍萍范闲,你这次,实属大胆了些。
陈萍萍你这般,二小姐知道吗?
范闲您似乎一点不惊讶我喜欢我姑姑
范闲的手终于顿住停下了,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消退,那眼底的悲伤上涌着,让人看了只觉得悲情。
陈萍萍无论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她们都是很有魅力的女子,有人喜欢上她们并不稀奇,当年就有很多人追求她们。
不过叶轻眉着实属于是事业批,对于情感嘛,倒是没有二小姐更令人想着似水柔情。
陈萍萍更何况你与二小姐其实并无真正的血缘关系不是吗?
范闲眼底终于多了几分别的情绪,他没想到理解自己的人竟然是陈萍萍。
他知道陈萍萍是自己母亲的迷妹,也很爱戴二小姐,也就是叶蓁蓁了,但...他还是想问一问。
范闲院长,您也喜欢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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