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卿缓步踏入府邸大门,此刻,他的脑海里都在思索着公主殿下交给他的这个重大案子,努力想着线索。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声音。林玄卿猛地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那道声音虽然微弱,但对他来说却再熟悉不过。
"玄卿。"
他不由自主地转过头,视线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只见一名身着蓝衣、黑发如瀑的少年正静静地站在樱花树下。他的衣裳和发丝随风飘动。
当樱花花瓣飘落在少年身上的一刹那,与他那含笑的眼神相互映衬,仿佛让人看到了天神降临人间。
林玄卿呆愣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陷入了其中。
不远处候着的管家注意到了林玄卿的异样,连忙走上前来轻声提醒道:"少爷,老爷已经在屋里等了您好久了。"
林玄卿回过神来,颔首点头。他一进大厅,一眼便瞧见了林相。
对于林相的意图,林玄卿心知肚明,但内心却本能地想要逃避。然而他自幼所受的教诲却又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够对眼前这位养育之恩的生父视而不见。
他微微垂下双眸,步伐沉稳地走到林相面前,然后抬起双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动作,其仪态清俊挺拔,端方雅正,
“父亲。”
林相见状,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并缓缓抬头,浑身散发出一种慈祥和蔼的气质。
"玄卿啊,为父早就知道你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林玄卿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身形笔直如松,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他抬头直视林相那充满笑意的眼神,毫不犹豫地打破了对方的美好幻想。
"父亲恐怕有所误解,公主召见仅仅是希望借助我来查办案件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关系。”
听闻此言,林相声色骤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用颤抖的手指着林玄卿,满脸怒容,显而易见是被气得不轻。
"你这个逆子!"
面对林相的指责,林玄卿低着头,端着清冷高华之姿,抬手道:“父亲请息怒。”
林相紧紧抓着椅子的把手,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别碰程家的案子,你能否做到?”
林玄卿身姿板正,目光坦然的面对林相的视线,“父亲为何对程家的案子有如此大的抵触?”
“当年,程家之事震惊朝野,此案已经尘埃落定数年之久,如今仅凭你一人之力又能如何?”林相负手而立,语气严肃。
林玄卿目光如炬:“父亲,此案牵扯甚广,其中必有内情。”
时至今日,世人对程家的看法早已被定格成“叛国贼子”之流。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简单!程家一门忠烈,世代效忠于东芜国,曾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数不尽的丰功伟绩。
如今这般蒙冤受屈,沉寂多年不得昭雪,叫他如何能够无动于衷?又怎能对此冤案置若罔闻呢?
想当年,程家祖辈们驰骋沙场,浴血奋战,才使得东芜得以安定繁荣。
可如今,这些忠臣良将竟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遭人唾弃辱骂。
“你!”林相气得语塞,“好啊,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养育了十几年的好儿子,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无话可说了。”
话音刚落,林相猛地转过身去,衣袖一挥,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大厅。
这一刻,林相被他气得连以往的儒雅形象都没有了!
林玄卿默默地望着林相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双膝跪地,朝着父亲远去的方向恭敬地磕了个头,并拱起双手施了一礼,缓慢启唇:“谢父亲成全。”
……
次日,烈阳高照。
“臭小子,少爷叫你把他的爱驹刷干净。”
一个拿着木桶的小厮把手里的工具扔到了那人身上,语气恶劣。
那人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的五官被额前的发丝遮盖了大半,看不真切。
他沉默的捡起木桶,一句话都没说就朝着马房走了过去。
小厮被他的无视气得不轻,他刚想去找人麻烦,但却被另一名小厮给拦住了。
“唉唉唉,你干什么去?不会想动手打他吧?”
可别。
那小厮转头,气急败坏道,“我可是少爷的贴身小厮,谁见了我不是毕恭毕敬的,他竟敢无视我?”
另一名小厮轻笑一声,“这人虽来路不明,但武艺极高,上一个找他麻烦的至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可别去犯傻。”
“哼。”闻言,小厮不情不愿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