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

李少炀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盯着血流不止的胸口，矢口否认。

“我喜欢她，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委屈。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发出声音。

他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位程家少爷竟会毫不犹豫地挥刀刺向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他完全措手不及。

喜欢？

程青辞的神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没有被李少炀的辩解所打动。

“清莲姑娘失踪多日，作为百花楼里唯一的摇钱树，老鸨怎么可能会拱手让人？她失踪数日，老鸨早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派人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而你，作为清莲姑娘唯一的朋友，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难道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李少炀的脸色变得越发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我......我只是想保护她，我......”然而，面对程青辞的质问，他的话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林玄卿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凝视着程青辞衣袍上溅出的斑斑血迹，然后缓缓迈步向前，伸出手轻轻放下程青辞紧握在手中、插在李少炀胸口的匕首。他的眼神平淡无波，举止言谈清冷高华。

“关于程家的案子，你究竟了解多少？”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回避，仿佛那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百花楼里应该藏有南月国暗探吧？”林玄卿面不改色。

他并未忘记自己当初的目的，当初来到百花楼，本是为了追查公主殿下交办的案件，却未曾料到竟与程家一案扯上关系。

李少炀缓缓抬起头，眼神闪烁不定，开口似是而非道，“清莲在西南方位直走五公里的住宅里。”

林玄卿静静地注视着李少炀，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言行中寻找一丝破绽。然而，李少炀却紧闭双唇，不肯再多说一个字。见状，林玄卿便拉着程青辞离开了。

身后留下一片寂静，只有李少炀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出神。

程青辞拉住他的手，停下脚步，“这李少炀嘴巴还真硬。”

林玄卿凝眉沉思，“你不认识他?”他想了想，“他是你们府里老管家的私生子。”

程青辞眨了眨眼，“府里有上百人之多，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

……

林玄卿与程青辞按照李少炀提供的线索，来到了西南方位的住宅。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处废弃的庄园，周围环绕着高墙。

两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院子。庭院里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看来这里就是藏匿清莲姑娘的地方。”林玄卿低声说道。

他们沿着走廊进入屋内，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房间里堆满了杂物，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居住过。

程青辞仔细搜索着每个角落，忽然发现一扇隐藏在墙壁后的门。

他推开房门，一道黑暗的楼梯延伸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