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一溅，苏璃差点滑进池底。
“小心。”天女蕊扶住她，笑意更深，“萧老板看你时，可比看账本温柔多了。”
屏风·偷听
温泉阁外，雷无桀拽着萧瑟的袖子鬼鬼祟祟。
“我们这样不好吧？”
“闭嘴。”萧瑟甩开他，却站在原地没动。
屏风内水声轻响，传来天女蕊的声音：“听说赤王在千金台悬赏，要买你的命？”
萧瑟眼神骤冷。
苏璃的声音很轻：“…嗯。”
“那你还敢独自出门？”
“萧瑟他…已经很累了。”水波荡漾，她的声音温柔又固执，“我不想再让他分心。”
门外，萧瑟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回廊·偶遇
泡完温泉出来时，苏璃在回廊撞见了萧瑟。
他抱臂靠在柱边，像是等了很久。
“萧瑟？”她拢紧衣襟，发梢还滴着水，“你怎么在这？”
“路过。”
“……”
一阵沉默后，萧瑟忽然脱下狐裘裹住她：“雪月城夜风凉。”
她怔住，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
“那个…”她小声问，“蜜饯…是给我的吗？”
萧瑟脚步一顿，耳根微红：“…雷无桀非要买。”
躲在假山后的雷无桀：“？？？”
厢房·蜜饯
烛光下，苏璃小口咬着蜜饯，甜味在舌尖化开。
萧瑟坐在窗边看账本，忽然开口：“赤王的悬赏，我已经撤了。”
“啊？”
“千金台现在是我的。”他轻描淡写，“顺便把赤王最赚钱的三家赌坊烧了。”
蜜饯卡在喉咙，苏璃呛得咳嗽。
萧瑟递来茶水，指腹擦过她唇角：“慢点吃。”顿了顿，“…都是你的。”
*
雷家堡·宴客厅
爆竹声震天，红绸满堂。雷家老祖大寿，江湖豪杰齐聚，酒坛堆成小山高。
萧瑟支着下巴坐在席间，面前酒杯未动，目光却落在身旁的苏璃身上——她正被雷无桀拉着灌第三杯青梅酿。
“苏姐姐，这酒不醉人！”雷无桀拍胸脯保证。
苏璃抿唇一笑，仰头饮尽。酒液滑过喉间，她眼角微微泛红，像抹了胭脂。
萧瑟眯了眯眼。
醉酒·背行
宴至三更，苏璃已经站不稳了。
“萧瑟…我头好晕……”她拽着他袖角，声音软得不像话。
满座哄笑中，萧瑟冷着脸起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哇哦——”雷无桀起哄，“萧瑟你耳朵红了！”
萧瑟一脚踹开他，却在转身时听见怀里人小声嘟囔：“…萧瑟真好看……”
他脚步骤停，耳尖红得更甚。
夜风微凉，他最终将人背在背上。苏璃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颈侧，带着青梅酒的甜香。
“萧瑟…”
“嗯。”
“你身上…有雪的味道……”
他喉结滚动，掌心托着她腿弯的力道紧了紧：“闭嘴，睡觉。”
厢房·夜话
烛火摇曳，萧瑟拧了湿帕子给她擦脸。
苏璃醉眼朦胧地抓住他手腕：“你为什么…不喝酒？”
“隐脉忌酒。”
“那你还让我喝？”她委屈巴巴。
萧瑟气笑了：“我拦得住？”
帕子擦到她唇角时，她忽然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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